她赢了。
池莘先是呆了几秒,随后嘴角上扬,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后,她抬手念了个疾风咒,便匆忙向山上赶去。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这盏魂灯送到余则远那里。
腹部的伤口仍在向外涌着血,随着池莘的动作溅落在石阶上。她只草草看了一眼,紧接着伸手点了自己几个穴位,暂时止了血。
柳逸空接到佐芙的传信,正要前往律政堂与寻人。一阵劲风袭过,他只瞥到一寸浅白色的衣角,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钻入鼻尖,令他眉头一皱,而后转身看去。只见池莘急着朝前赶路,两人已拉开了一段距离,但那血迹却是几乎浸透了她的后背,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柳逸空下意识想出声叫住她,却又忽然想到什么,毅然转身向律政堂赶去。
池莘踏进锦云殿时,余则远恰从另一侧走出。两人看到彼此皆是一愣,池莘来不及喘息,二话不说拿出魂灯塞给余则远,随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道:
“任锦衣!!里面是任锦衣…”
话还没说完,池莘忽然感到一片晕眩,随后两眼一黑向前栽去。余则远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扶住池莘。接触到她的身体后,余则远不由得眉头紧皱。
气息紊乱、筋脉受阻、灵力几近枯竭…还有腹上的剑伤,隐隐约约向外渗着魔息,余则远把人拦腰抱起,快步行至锦云殿中央,将池莘轻轻放在地上,随后划破手掌以血绘阵落在池莘腹上。
魂灯,任锦衣,以及那把长剑…
想到这,余则远脸上的忧虑又加深了几分。
是你吗,任潍?
池莘做了个梦。不,准确来说并不是梦。
睁眼是无尽的黑暗。还未等她反应,便被不知何物拉入水中。 呛水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她张开嘴想要呼吸,却又被涌入的水流激得咳出一口鲜血来。
是梦吗?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置身于一片深海之中,越是拼命挣扎,就越是向下坠去。 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是现实吗?可是她分明记得,她赢了任潍,然后冲到锦云殿,把魂灯拿给了余,但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池莘迷迷糊糊睁眼,却是一片茫茫的白。眼前似是有人,耳畔传来那人的剧烈喘息,风中有淡淡的咸味,也有浓烈的铁锈味。
“…,活下去。”
池莘看不真切,只听得眼前那人轻轻呢喃,未及反应,一双手悄然覆于她的手腕,猛一向前,长剑刺穿衣料穿透皮肤的声音随之响起,热流四溅,散至天地。
她的视线忽地恢复了,稍有朦胧,用力眨几下眼后正要看清眼前之人,不料画面一转,到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这次她完全看得清,眨了眨眼,确认视线正常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将木枝燃烧得噼啪作响的火堆。
身侧忽然传来异响。一个似是玉佩的吊坠被人递至跟前,池莘一愣,身旁那人
说道:“…,此物赠你。”
池莘正疑惑这什么东西时,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接过玉佩打量起来,并饶有兴致地说道:
“这什么?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身旁人沉默一会儿,缓缓道:
“若我不在,你唤我,我便出现。”
池莘闻言转头去看那人,但她发现她看不清他的脸。
“….无论何时何地。”
谁?
画面再次变换,池莘睁眼后迅速观察四周,发现这里有些熟悉:石阶、鸟居、竹林是太藏峰。
但四周十分破败,像是经过了一扬大战一般,没有一处完好之地。
她向前走着,太藏峰峰顶却忽然传来异响。
她察觉不对,一路小跑向前走去,却只来得及看见峰顶之上受伤的白衣男子。
“宗主!!杀了我!!”
池莘被不知何人的声音吼得一愣,本想走近些,却因为前方爆发的无数魔息而止步不前。
宗主?沈期玄?
眨眼间,她又一次身处异处。这次没有什么杂乱的声音,周遭一片死寂,。
“……,不要死,你别死好不好?………”
她又看见那男人,依旧看不清脸,只能听见他所说的一些零散的话。
他在叫谁?
池莘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朝他伸出手,一滴眼泪竟正中她的眉心。
“叮——”
池莘猛然起身,胸膛因为大口喘息而剧烈起伏。
她看见了什么?那人是踏马的应隋钰!!
这简直比撞鬼还惊悚。
不对不对。仔细想想,那人虽然与应情钰长得有几分相像,但是说话方式和语气都与他不同,周身的气质也和那个呆子不一样…
肯定不是!
池莘暗暗握拳,心里还在想着这事,完全没注意到一旁还有个人。
“池莘小姐?你醒了?”
池莘闻言回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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