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那点事别样的史记 章节目录 第76章 齐桓公救邢存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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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齐侯率兵护定卫公子毁踉定卫使一路前行，从卫使嘴里也大致了解了卫侯身亡过程。当得知这卫侯之死和自己多少还有点瓜葛时，齐侯不禁唏嘘不已。

    前文说到齐国援救燕国大败山戎国，帮助燕国占领了山戎不少领土，此举燕国上下自然感恩齐侯，却也惹恼了山戎国西边另一同族狄国。这狄国向上溯源可追溯到周先祖古公覃父时期，曾逼迫古公覃父南迁的就是这狄国的祖先。今狄国首领瞍瞒看齐侯得志于中原，心中早有不愤，现齐侯又大举攻伐自己同族，一时大怒，遂率两万铁骑举进犯中原。这狄兵进入中原，先犯邢国，邢国军民誓死抵抗。看一时啃不下邢国这个硬骨头，狄兵遂绕开邢国，南犯卫国。

    卫侯卫惠公听闻狄兵来犯，忙征兵御敌，可老百姓纷纷逃窜，不予配合。卫侯令手下抓来一批壮丁，问他们为什么不保家护国。众曰:君有一物，可以御敌，何用我等?卫侯问何物，众曰鹤。卫侯迷惑不解，继问鹤怎么能御敌。众曰:我们老百姓每日辛勤劳作，尚不得温饱，鹤既为无用之物，那你好吃好喝供养那么多鹤干什么?一席话问得卫侯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要问老百姓为什么会如此回言卫侯，原来这卫侯爱鹤成癖，其疯狂程度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例如，卫侯对他养的鹤都封以官职，上者食大夫禄，下者食士禄；再有每次出行，卫侯都令鹤排队坐车跟随，号曰侍卫。

    正好像楚王喜欢细腰女子，楚女皆细腰一样。这卫国臣民看卫侯喜鹤，国中奸猾之徒千方百计献鹤给卫侯，而卫侯对上献者无不进行重赏。公子毁看卫侯无道，出逃齐国，而百姓对卫侯自多有怨言。故等狄兵入侵，老百姓才有上述表现。

    看民众因自己养鹤不拥护自己，卫侯大痛，尽散其鹤，可那鹤在卫侯这里吃喝惯了，盘旋不肯离去，无奈卫侯令手下尽毒杀其鹤。看卫侯痛改前非，被捕获壮丁勉强答应为卫侯一战。此时，狄兵已杀至荥泽，一刻三报。看势紧急，卫侯一面派人去齐国向齐侯求助，一面率军向荧泽急进迎敌，一路上军士多出怨言。是夜，卫侯半夜巡营，听到悲歌之音，歌曰:

    鹤食禄，民力耕；鹤乘轩，民操兵。狄锋历兮不可敌，欲战兮九死而一生！鹤今安在兮，而我瞿瞿为此行。

    卫侯闻歌，闷闷不乐，知兵不可用，可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和狄兵接战。

    等卫兵到达荥泽，看狄兵老弱病残参差不整，卫侯以为狄兵可欺，令卫兵急进攻击。孰料这是狄兵诱敌之计。等卫兵进入狄兵伏击圈，三声炮号，狄兵精锐尽出，把卫兵截为三段，首尾不能相顾。卫兵原无战心，见敌势凶猛，四散而逃，卫侯遂被狄兵擒获，斩为肉泥。

    狄兵在荥泽大破卫军，乘胜而进，不日抵达卫都。守城大夫石祁子看狄兵势大，保护卫侯家小弃城而逃。国人看城不保，携家带口跟随逃命，落后者皆遭狄兵屠戮。

    且说石祁子一行向南一路溃逃，等到达黄河岸边，被等在这里的宋侯用船渡过河去，方缓过气来。而戎兵追到黄河岸边，看无船可渡，至此北还。

    得知戎兵北去，石祁子一行到达漕邑驻扎下来，立公子申为君，是为戴公。可公子申有病，上位为君没几天便去世。戴公去世，国不可一日无主，石祁子和其他臣僚商议一番，遂派人再去齐国接回公子毁为君，是为文公。卫文公、卫戴公皆非卫惠公一脉。初卫惠公谋害急子和公子寿，上位为君，国人皆不服，等卫懿公一死，石祁子他们就此把卫惠公一脉抛弃，这也算是为当初的急子和公子寿报仇雪恨吧！只不过这仇报的晚了点太过温和了点。

    再说齐侯率兵护送公子毁到达漕邑，和大夫石祁子他们汇合，即商议进击戎兵，收复卫都。可还没等齐侯他们展开行动，又接到邢国快报，说戎兵从卫国返回正猛攻邢国，邢国都城危在旦夕，要齐侯他们马上北上驰援。齐侯害怕再出现一个卫侯，得到邢国快报，即率兵北上星夜驰援。等齐侯他们赶到邢地，邢国力不能支，已经放弃邢都，突围而出。齐侯遂收拾邢国残兵，和戎兵对峙于邢都城下。两军对垒，齐侯大骂狄国统帅瞍瞒，说他不该无故进犯中原，荼毒中原百姓。瞍瞒则骂齐侯侵犯北疆在先。话不投机，两军接战到一块。那卫、邢遗兵报仇心切，自用力死战，齐军在管仲调教下，经过这多年，战斗力更是非凡。故两军接战到一块，没过一个时辰，戎兵支持不住，大败而走。齐兵则一路追击，把戎兵赶回北疆方回。

    昔日西戎兵攻入镐京，烧杀抢掠，镐京十室九毁，逼得周平王东迁洛邑。卫都、邢都遭狄兵入侵，同样被毁的不成样子，修复起来难度甚大。故等狄兵北去，邢国迁都夷仪，卫国则迁都楚邱，北戎狄国对中原的一番浩劫就此结束，而这不过是北方游牧民族威胁华夏中原地区的一次预演，其后北方游牧民族对给华夏中原地区造成的灾难读者大都清楚，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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