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凉情急之下刚想开口询问卫凝可否去探望证实一番,但却在称呼上犯了难。
因为如果称呼卫将军定会显得生分,但直呼表哥又会比较唐突,卫凉实在张不开嘴。
所以他便索性直接开口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卫凝这时也已瞧出水遥卫凉二人识得那名女贼,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斜靠椅背饶有兴致问道:“怎么?那人你认识?”
卫凉微微点头,脸上生出局促之意。
水遥见师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替其说道:“卫将军,听你手下的描述,那人很可能是我们的一名长辈。”
闻听二人可能与那女贼有关,不等卫凝说话,其身旁小将便走到二人身前,上下打量道:“好啊,原来还有同党。”
“同党?什么同党?”卫凉被其盯得有些发毛,慌张反问道。
“哼!别装了,那女贼潜入军营想行刺卫将军,这事儿你们难道不知道?”
卫凉见其言之凿凿,更生惶恐,“行刺?这怎么可能?”
水遥这时也意识到事情严重,赶紧对着卫凝解释道:“卫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她不过是我们彩云城中的一名农妇罢了。”
卫凝坐在桌前已瞧了好一会儿,他并不认为水遥二人与女贼行刺之事有关,但见双方相熟,却让他对女贼为何行刺更感好奇。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等我们吃完了饭,再一起去见她,看看到底是不是你们口中之人。”
卫凝说罢便招呼三人落座,显得无关紧要一般。
他越是表现的平静就越让卫凉感到心中没底,可眼下并不能确定那人就是冯寡妇,他也只好乖乖坐下。
也正在这时,门外一串脚步声传来。
是陆昭手持桂花温酒带着其余菜肴归来,与其同行的还有顾清波。
因为不想师妹惦记,所以水遥特意请求陆昭,不要将纤城局势相告。
所以陆昭只好谎称有熟人前来探望,所以才大摆宴席。
顾清波本不愿凑这个热闹,但一听水遥卫凉也在,这才跟了过来。
二人刚一进门,卫凝与那年轻小将便注意到了眼蒙白缎的顾清波。
卫凝本以为是陆昭的女儿,又见其异常打扮,便好奇问道:“陆太守,令千金这是……”
陆昭命人上菜之际闻言,不禁哈哈一笑,“老夫哪有这个福气啊,这位是顾鞅前辈的孙女,也就是水遥和卫凉贤侄的师妹。”
得知情况的卫凝轻轻点头,便不再细问。
但一旁的年轻小将像是对顾清波很感兴趣,他顾不得刚刚夹起的一枚春卷,硬是只咬了半口,便起身走到顾清波身旁打量。
他一边嚼着春卷,一边瞪大眼睛嘟囔道:“这小姑娘好看,为什么眼睛上要蒙着布啊?”
他话一说完,竟想用手扯下顾清波眼前蒙着的白缎。
卫凉见状,一股无名之火顿生,迅速上前将那小将的手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声音之清脆传至堂内每一处角落,让上菜的下人们都不禁一惊。
可卫凉却是觉得还不够解气,护在顾清波身前便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陆昭见状,忙抽身至卫凉与那小将中间,笑呵呵道:“误会一扬,误会一扬……清波侄女先天患有眼疾,所以才如此打扮。”
卫凝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他深知是自己人鲁莽,便轻咳两声示意小将不得无礼。
但那小将却像是并未听到一般,只呆呆看着自己发红的手,重复着道:“你敢打我?”
卫凉也自知下手不轻,可一想到他对师妹无礼,便顾不得其他,“打你怎么样?谁让你动手动脚!”
水遥坐在原位并未阻拦,就刚刚那种情况,即使师弟不出手,自己也会出手。
那小将见卫凉动手打人在先,又开口训斥在后,不由得双手攥拳大叫了一声,仿佛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一般。
不过他的叫声却要比平时说话的声音更尖更细。
其他人看在眼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出言相劝,只有卫凝急忙站起,一把将小将拉回了座位。
卫凝抓着小将的手在桌下绷的紧紧的,像是在告诉他不要当众出丑,又像是在劝他冷静。
此时菜虽已上齐,但屋内的气氛却并没有缓和。
一向善解人意的顾清波这时缓缓开口道:“小女子天生恶疾,凉哥哥他也是担心我这才情急动手,我给你赔个不是……”
顾清波说罢便要微微俯身,但却被卫凝出言叫住,“姑娘不可,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按理说,有人服软一个年轻武将定不会再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但那小将却还是死死盯着卫凉,嘴唇更气得发抖。
“哼!不吃了!”或许是仍气不过,他说完便走,完全没有一丝武者气量。
“这……”陆昭本想开口阻拦,可一见到卫凝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摇头,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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