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星光,从天空倾泻而下,正上方的天幕仿佛化为一道银河,冷冽清澈,无数繁星寄宿其间,奔流泄下,形成流星雨似的绚丽光景。
此时的医院天台上,正坐着个身穿病服的少女,微风吹拂起那深黑发红的长发,在夜空下格外夺目。
胡桃就这么坐在天台上,那双好看的梅花瞳望向星空,不知是夜间的水气太重还是为何,她的眼瞳上好像飘荡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看不清神色。
“老妈,如今看来”胡桃自言自语,随着她不断推测,她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欣喜“拯救你的希望,就在星野爱身上,不过我这双眼睛在她身上看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带给我一股熟悉感?就好像……你一样。”
得不到答案,胡桃也并不着急。她已经找了这么久的答案了,也不差再继续找下去的时间了,哪怕这个时间是永远。
今天的天色格外好看,胡桃特意来天台观赏一下,这一点一点的星光,细若微尘,却又好像凝结千万水晶,每一点都灿发着炫目的光亮。
胡桃觉得星星好看,至于月亮的话,好看归好看但胡桃不喜欢。
因为月是故乡、是思念、是那回不去的远方。
以前读那些诗人借着月亮抒情写的诗的时候,胡桃总是不理解他们为何对着一个破圆盘都能多愁善感,可如今她也算明白几分了吧。
也不叫她破圆盘了,文雅点叫望舒吧。
“好了,装大文豪装够了,该回去了免得爱一会醒来着急。”胡桃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到病房。
因为齐藤壹护在弄自己身份证明时遇到了点小麻烦,所以自己还暂时出不了院。
对此星野爱就强烈要求留下来先陪着她了,生怕她出什么事,其实胡桃也没那么脆弱就是了。
虽然换一个正常人在那种撞击下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但胡桃明显不正常。
才刚走到自己的那层病房的楼梯间转角,胡桃就听见一阵碎碎念,很小声就仿佛那教堂里默默祷告的信徒一般。
而引起胡桃注意的是这段碎碎念她听得懂,也就是说这是中文。
在这段碎碎念中,哪怕说话的人十分小声,甚至于口齿不清,但胡桃那夸张的听力还是给她捕捉出了几个词汇,好像是“保佑”“活下去”什么的。
抱着好奇的心态,胡桃悄无声息向那洁白的墙角看去。
顿时,她沉默了。
只看见一位中年妇女跪在医院洁白的墙角面前,双手合十不停祭拜什么一样,口中喃喃着什么,脸上的神情有祈求、担忧、害怕,恐怕此刻教堂里最真诚的信徒的信仰,也不及她的信仰真诚。
妇女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口中祈求的话语也变得清晰一些。
胡桃此刻终于听清了她说的什么,可胡桃宁愿自己没听到。
“求求菩萨保佑我家小文活下去,我愿意用我十年寿命,不,多少年都行,我愿意用我的命换我家小文的命,求求菩萨显灵。”
胡桃的心情有些沉重,或许是她太过感性,也或许是这个扬面让她回想起来什么不好的回忆,总之她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吐不出来,很难受,那段话是什么来着。
医院的墙壁比教堂听过更多真诚的祷告
“狗屁!”胡桃罕见爆了句粗口,与其无能为力相信什么神灵,她更宁愿自己拼尽一切去拯救她想拯救的一切。
可话虽如此,这世间又有几人能似她这般好运。
好运?或许可以这么说吧。
大多数人面对至亲的死亡,恐怕也是无法接受,然后或郁郁一生,或重新生活。
但胡桃是一个怪胎,她不同于任何人。
曾经有人说过“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离不开一个人的。”
胡桃觉得这个人纯属在放屁,瞧她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胡桃也不明白为何失去老妈她会像一个疯子一样,游荡在整个世界寻找着不切实际的答案。
只是每次想到老妈可能在世界某个角落,等着自己带她回家。
胡桃就难受的无法呼吸,难受什么呢?可能是老妈在想念她吧。
人死了就要被关在窄的要死的棺材里,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接受世人的遗忘,直到化作尘土。
这么一想,如果老妈也要接受这种待遇的话,胡桃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因为老妈就是她的全世界,你的全世界要化作尘土了,换你慌不慌?
这么想着胡桃也有几分疲倦了,她缓缓靠着墙坐了下来,看着那个为自己孩子正在祈祷的母亲。
她在为自己病重的孩子祈祷,以求获得上天的宽恕。
胡桃对此没法帮也不想帮,世界上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帮不过来的,而且她连自己都帮不了。
“嘿,胡桃看什么呢”一个俏皮可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胡桃身后。
“看这芸芸众生。”胡桃头也不回道,紧接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开口并示意星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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