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敢说呀,能把这等恬不知耻的话说得理所当然,沈清欢也算是不要脸的魁首。
“混账东西,你,你无耻!”镇北侯气得手若筛糠,这哪里是乖巧懂事的亲女儿,分明是来讨债的冤孽呀。
沈天泽气得从交椅跳起来,行到沈清欢面前,伸手就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生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东西,可终归是对沈清欢心存亏欠,愤怒至极也没舍得责打她。
“阿爹,阿爹,我也是一时蒙了心,这些时日世子爷对我爱答不理,听闻他跟惜芸郡主打得火热,女儿担心婚事被抢,这才出此下策。”
“阿爹阿娘,清欢从小就见惯了饥饿灾荒,岱山郡的孩子多数活不过成年,女儿也是穷怕了,苦怕了,好不容易认回爹娘,不懂规矩女儿往后会学,求求阿爹阿娘,再给女儿一次机会。”
沈清欢半跪着挪到沈天泽脚边,抱着阿爹大腿哭得伤心欲绝,她心中明白,阿爹阿娘到底是顾惜着她的,打定主意,装疯卖傻博取同情。
“唉,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们去兴国公府登门讨饶的事,清欢啊,你这次错得太离谱,眼下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大夫人并非头一次听自家女儿提起在岱山郡的清苦日子,可每次听她这么说,自责便愈发深刻,眼下已经不是他们宽容子女过失便能善终的。
镇北侯府这些年的战功,是祖祖辈辈一刀一枪用命换来的荣耀,崇文帝重文官,这些年族中子侄也很是争气,科考入仕,很快沈氏一族便能更上一层楼,眼看将毁于清欢之手,他们自然不能让此事发生。
疾风骤雨终是趋于平静,沈天泽颓废的坐在太师椅,垂眸叹息,显然并没想到应对之法,而身旁的大夫人担心老爷被气坏,亲自捧了茶碗递过去,又是递茶又是抚背顺气。
“老爷子,清欢说的不无道理,儿女债你我不偿还,莫不是还要闹到老夫人跟前去,明日我就命人去递拜帖,就按着清欢所言,咱还是按着之前的约定,沈慈同修明远定亲,等事情一过,再用小轿接清欢入府。”
“我知道小慈最通情达理,你也是时候还侯府一个人情债。”
大夫人笑容慈爱,语调和缓:“小慈,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世子爷,眼下啊,还是你嫁入兴国公府,将来到了府中,姐妹俩有商有量,也不视为佳话。”
沈慈低着头不说话,这种母慈父孝的大型温情场面,她怕画面太感人,往后做噩梦。
“人情债?我竟不知道,还欠了侯府人情债?”
她笑,慢慢的邪佞冷漠的笑容在她脸上弥散开来,她抬眸,正色道:“大夫人,现在是要开始清算当年事了吗?”
这如意算盘打得太快,算盘珠子都快打到她脸上了。
大夫人也没想到沈慈突然冷脸,心虚道:
“哎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毕竟在侯府养了十来年,父母怎忍心你去乡野之地受苦,反正你生父生母过世,我这就派人去把婚事退掉,五十两银子侯府赔他百两,你从小锦衣玉食,断然吃不得苦。”
沈慈嘴角翻起一丝浅笑,自从沈清欢拿着玉佩登门认清,大夫人对于她这个养女态度都是寡淡刻薄的,今儿突然说起暖心的话,若非沈清欢出事在先,她差点就感动的泪如雨下。
“经此一事,我也看出修明远并非良配,大夫人想办法说服国公夫人吧,若觉得沈慈不懂规矩,大可以送我离开,想拿我清誉来换沈清欢的荣华富贵,休想。”
她讥讽的笑了一声,悻悻然的转身便走,丝毫没有顾忌众人脸色,全然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
“放肆,还不给我跪下。”
沈天泽狠狠拍打着桌面,看见沈慈昂首挺胸走出议事厅,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镇北侯府这边宛如热过上的蚂蚁,而兴国公府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邪祟跑了,博彦没想到他多日努力功亏一篑。
正当他不知道为何兴国公府的邪祟会从伏魔阵溜走时,他看到修明远脸色苍白的走进来,顿时明白了原由。
“贫道好心帮你,可你偏偏色令智昏。”
博彦好看的面孔带着几分狰狞,也不想跟修明远这放荡公子多费唇舌,冷冷丢了句自求多福便离开了。
兴国公告病,镇北侯告病…
朝堂之上,崇文帝还没来得及询问这两位股肱之臣何故都病倒了,御史台纷纷上表谏言,参奏镇北侯私德不修,治家不严,德不配位,奏请崇文帝卸了沈天泽的兵权。
崇文帝向来倚仗太史令博彦,眼看着半个朝堂文官都跪地奏请,他一时有些为难,虽然心里早就对沈天泽不满,面上越发犹豫不决起来。
“陛下,臣夜观天象,紫微星恰逢星宿位移,诸事不吉。”博彦慢悠悠走出来,手中的护板一握,推演吉凶之言信口捏来。
闻言朝堂上没人再敢多言,这太史令是谁,那就是崇文帝心腹宠臣,在朝堂之上可谓是崇文帝嘴替,谁敢悖逆,怕不是嫌命太长。
京兆城没有秘密,上朝罢免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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