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姑娘,还真是出人意表。“博彦深眸含笑,靡靡语调温柔且醉人,尤其是那双狭长狐狸眼,
这一笑,满满的筹谋。
沈慈眯眼望他,神情森寒:“不知小女何时得罪过大人,劳烦大人如此针对。"
“呵。"博彦把玩着手中念珠,手一翻,指间多了两盏翠玉酒盅:“看来沈姑娘对在下误会颇深,
上好的桃花醉,共饮一杯如何?”
博彦执壶劝酒,笑意嫣然,并没被沈慈冷漠态度所染。
“大人说我命格高贵,却克夫克子?“沈慈单刀直入,凝眸皓目,一字一句,满是责问。
“是也非也,若姑娘不满意,也可逆天改命。”
博彦笑道,见沈慈眉接酒,索性将那杯递到她眼前的酒,悻悻然地回到他唇瓣,自顾自品茗起来。
“我就是好奇,沈姑娘养在深闺,这一身玄门道法是从何而来,镇魂术、北斗法、我也只是好奇,
没有恶意,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初见就挖坑设陷,她可没瞧出多少善意。
“大人下卦无数,就没给自己的泰辰府下上卦么?”
沈慈蹙眉,这人很奇怪,人前一副道骨仙风,人后却是一副风流浪荡的模样,说他招摇撞骗吧,却
能看穿她在玉清观用了北斗阵。
“莫非姑娘算出来了?”
博彦折扇轻摇,潇洒坦然道:“可惜在下从不算因果轮回,这助纣为虐的事儿干得太多,得些报
应,也是图个心安。”
沈慈听罢,吃了一惊,越发不明白博彦葫芦里卖什么药。
“大人是天上月,我乃地上尘,本非一路人,不必硬攀附,无论如何还要感激大人出手相助,了却
兴国公府与侯府一桩婚,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希望没下回了。”
她淡然一笑,起身告辞,回眸间折返,拿起桌上那盏翠玉酒盅,举杯喝下,笑容并不及眼底,今日
她意在警告,博彦是蓝天美玉,她是青墙灰瓦,玉不敢与瓦碰,瓦则毫无顾忌。
“致,这世道好人难当啊。”
博彦唉声叹气,却又忍不住提醒:“沈大姑娘,这京兆城并非久留之地,还是早早归去的好些,恶
人自有恶人磨,何必坏了自己气运。”
这话不知道沈慈听没听见,等她下车,车外赶车的墨风才缓缓驾车。
“墨风,赶紧走,再晚些,书阁内的东西可是要移魂走尸了。”
博彦哭笑不得,这沈家姑娘真是不好惹,一言不合就斗法,要死不死,好巧不巧,他那泰辰府还真
有怕惊动的人。
往后的几日,侯府闭门谢客,董氏被禁足,侯爷在家祠挨了板子已送到三房柳如烟那边养伤,老夫
人病了两天,好不容易有了精神,便让张嬷嬷来传话,要门房备车去青莲观,指明沈清欢与沈慈同去。
这青莲观天高路远,山路崎岖不平,百思不得其解,老夫人这会儿带着女眷出城,车马随行的奴仆
也有两三辆车驾,浩浩荡荡十分气派。
晚秋的天气变幻非常,出城前还是东边日出西边雨,此刻黑压压的天,遮云蔽日宛如夜行。
小桃时不时挑开车帘往外看,城外的泥地晕染了几颗小雨滴,断断续续连成片,雨势逐渐大了起
来。
“这鬼天气,出门去青莲观,路滑难行,三天都未必能到,姑娘,您还真是能睡,都闭目半日了,
也没见您睁眼。”
车厢内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平素里姑娘就很安静,今儿上车就闭目养神,好似老僧入定。
沈慈睁眼,扯了扯嘴角:“现在不睡,晚上就没机会睡了,我送你的符咒你可随身戴了?”
闻言,小桃并未意识到什么,只当姑娘这画符的瘾又犯了,忙把这些天姑娘让她收着的平安符从衣
袖中拿出来。
“姑娘给的东西,小桃一直都戴在身上,未曾拿开。”
“那就好,你家姑娘辛辛苦苦画的,普天之下,只此一份。”
沈慈笑吟吟地伸手帮小桃戴好,她挑帘看了眼马车外黑沉沉的天空,眸色清冷。
“对,我家姑娘送的东西就是天下第一好,小桃自然贴身收着。”
小桃仰着笑脸,不管自家姑娘做什么都是为她好,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画得奇奇怪怪图案的符有何。
月光旖旎,前车行远,她们这辆车始终在最后面,穿过林间俨然起了薄雾,周遭宁静可怕,没过多
久,马车停在一处馆驿。
赶车的马夫毕恭毕敬:“沈姑娘,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前路都看不到,老夫人她们决定在馆驿休
息,等明日天气晴朗,再行路,您下车吧。”
“老夫人她们的车驾呢?怎么没见到她们的车驾。”
“姑娘,老夫人她们都已经进去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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