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彦被突然点名,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尖,也不好再躲在窗根儿听热闹,迈着四方步走进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夫人就别耽搁时辰啦,随本座皇宫内院走一遭吧。”
这当年的事牵扯到废太子,博彦本不想插手,此刻被沈慈一股脑推到自己身上,骑虎难下,只好被
牵着鼻子走。
沈慈饶有兴致地瞧了眼沈清欢,又道:“太史大人明鉴,我与侯府未有血缘关系,也该回岱山郡祭
奠亡父亡母,多谢大人照拂。”
屋内一片寂静,她施施然行礼告退,临行前甚至没看一眼沈老夫人,西厢房的小桃早就被采莲她们
藏在西厢房的柴房,等沈慈寻迹而来时,小桃蜷缩在草垛里,被人捆手捆脚,她走近,帮小桃解开绳
索。
那些陈年旧事突然浮出水面,接下来不知道崇文帝会如何处置镇北侯府,她笑着抚了抚小桃的头:
“你不是侯府的奴婢,当初兴国公府将你送我,如今我要回岱山郡,你也该自由啦。”
“小姐,我不走,我要陪着你,小桃不怕吃苦,小桃只想跟着你。”
小桃摇头,把沈慈递过来的卖身契推开,哭得稀里哗啦,她不知道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答
应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小姐为何突然改了心意。
“好,还不快去收拾行囊,别落下什么值钱家当,毕竟你家小姐全部家当都在厢房。”
沈慈眉眼弯弯,朝着她昨晚住的东厢房怒了怒嘴,小桃听闻主子同意带她去岱山郡,眼波晶亮,一
溜烟就往二楼厢房走。
她瞧着小桃天真无邪的模样,莞尔笑笑,沈慈出门时,默默瞧了眼解忧客栈。
月光旖旎,一辆单驾马车缓缓在山林古道穿行,她靠在马车掀帘望着窗外黑漆漆景致,她拢了拢紫
色披风,闭目养神。
“姑娘,您真是胆大,只身一人就敢赶夜路,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小姑娘就不怕吗?”
赶车老者砸吧着旱烟,夜晚山路崎岖不平,他仔细着颠簸了车内的漂亮女娃儿,小心翼翼开口攀
谈,以解路途寂寞。
下午在百花镇集市,瞧着素衣罗裙的小姑娘骑着头小毛驴进了车行,他瞧见这么个容貌倾城的小姑
娘要租车去岱山郡,观她谈吐优雅衣着华贵,长得像是画中仙娥,诸多车夫纷纷上前吹嘘着自家马车华
贵,都上赶着想接这趟活。
老汉深感车架脏乱破旧,没敢上前揽活,却没料到这女娃儿在人群中环视一周,径直走到自己跟
前,三两银子脚程外加三餐干粮,出手也十分阔绰。
这银子够家中半年的口粮,唯一要求是日夜兼程,昼夜都不投宿客栈,他这种常年赶车拉活的人早
就习惯风餐露宿,却没想到这姑娘还挺能吃苦,最主要是胆子不小。
“怕什么?难道还怕您是坏人?"沈慈笑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汉闲聊。
老汉砸吧着旱烟,时不时用烟斗磕了下车辕:“姑娘还是太年轻,这山林古道防得过人,难免有山
精鬼怪,万一冲撞了,后悔莫及。”
“小时候怕鬼,因为它面目狰狞,长大后怕人,因人衣冠楚楚,说来人倒不如鬼怪来得简单坦率
沈慈淡淡应声,黑暗的天地间,马车奔驰在萧瑟清冷的树林,月光微弱照下落。
她冷眸透着月光,凝视着赶车人背影,老汉伯偻着背,灰扑扑的短打上衣,黑色的料子裤,瘦瘦的
背影,一双黑瘦如柴的手掌握着旱烟,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哈哈,女娃儿有点意思,这三四天的路程,日夜兼程不休息,铁打的人也守不住啊,赚您这三两
银子委实不容易。”
老汉砸吧着旱烟,烟雾扑在清瘦闪烁的脸,略带疲惫。
“您老莫欺我年纪轻,明天响午便能到岱山郡,自然不用休息。”
沈慈半开玩笑的挑明话题,她这搬山术,日行万里,自然没有三四天的路程,只是驾车赶路的人,
根本察觉不到罢了。
“姑娘您再休息休息,这一路颠簸,着实有些劳累。”
老汉认命的抽动马鞭,他这番话只想让沈慈多给些路费,见小姑娘铁石心肠没往这话头上聊,只好
闭嘴。
正午时分,当老汉驾车缓缓停在岱山溪流前时,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他拉了一辈子的车赶路,
这岱山郡每年赶集货运也拉过些粮食布匹,明明三四天的路程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沈慈递过去银钱,提着一个藏蓝色碎花包裹就往村落走,这岱山郡不过是个村名,三山围抱,一面
环水,正午时分还有孩童站在溪水中捕鱼嬉戏,不远处三五成群的妇人正在浆洗衣服,说说笑笑十分热
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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