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暮色中,繁星点点下,两人的身影竟有些和谐。
眼看将军又要转去书房,一直缄默不语的病公子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将军。”
不远处的身影回头,清正的目光望过来,问:“何事?”
楚长旭稍稍整理一下心中的忐忑,说:“听人说林司马是将军救回来的,就连名字都是将军亲自取的,将军与林司马,似乎......很融洽。”
林兰英目光沉了几分:“你打听这个做甚?你莫不是也想当司马?!”
楚长旭敛眉,说:“不是,只是老太君此前说要与将军物色几个.......”
男宠二字楚长旭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顿了顿,才继续说:“我瞧那林司马对将军很是上心,又生得极好,将军是否......是否......”
想睡自己的下属?
林兰英眉头微拢,看向楚长旭的目光阴沉得厉害。
安静片刻后,才冷笑一声,开口:“楚公子还真是个贤夫,竟然连妻子要找什么男人都想安排。”
楚长旭微垂下头,不说话。
林兰英最烦闷葫芦,上前几步,定定看着楚长旭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你我此前虽无甚情谊,但已经成了夫妻,就该守好底线,洁身自好,我不会找别的男人。”
说完,转身离开,却又在走出几步后回头,正声警告:“你也别想找。”
林兰英不喜欢给人戴绿帽,也不喜欢被戴绿帽,无关情爱,是原则。
虽没听到最想要的答案,但楚长旭悬着的心还是放松下来。
嘴角化开浅浅的弧度,安静地目送林兰英离开。
将军方才特地回头对自己说:“你也别想找。”
她是想独占着自己吧,她心里肯定是有自己的......
次日。
林兰英和楚长旭照例去给老太君请安。
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晨昏而定省。
为弥补先前落下问安,楚长旭还特地带了一只老参。
两人先后抵达岁安院,奉过早茶后,楚长旭身后就有丫鬟捧着托盘走出来。
“前些时日出府,偶然寻得一枚老参,特给祖母送来,聊表孝心。”楚长旭乖顺地讲述着。
林兰英侧目看着楚长旭,自己表示孝心也就是做些捏肩捶背的小事,这家伙竟直接砸钱!
东西进了将军府,可就拿不回去了。
丫鬟将托盘送到老太君面前,首位上的老太太淡淡瞥了一眼那人参,足有拇指粗细,一看就年份不浅,很值钱。
有些动容,却还是冷硬着声音道:“晚辈是个不懂事的,晨昏定省都能落下,送来再好的东西又有什么用,气都气饱了。”
又说:“不过,这既然是姑爷的一片孝心,我也不好驳了,东西就先放下吧。”
楚长旭微笑着说:“听闻祖母近日来总有些乏倦,这老参有复脉固脱,安神益智之功效,望祖母用后身子能有所好转。”
老太君冷冷淡淡应了一声:“你有心了。”
“祖母是家中的定海神针,祖母身子好了,这个家才能安稳。”
楚长旭声音清正温雅,丝毫听不出溜须拍马的意味。
但,老太君听了舒坦:“礼也见了,这里也没你什么事,回院子吧。”说话语气都少了几分尖酸刻薄。
果然啊,有钱能使老太太慈祥。
“长旭告退。”清贵姑爷拱手一礼貌,退步离开。
林兰英也欲跟上,却被老太君叫住:“兰英,你留下,祖母有话要同你说。”
楚长旭脚步顿了顿,旋即更快地迈步。
林兰英则停下脚步,等楚长旭彻底走远,才问:“祖母想同孙儿说什么?”
老太君深深地看着面前唯一的血亲,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十年前,林兰英藏在押运粮草的马车里随军出征,那一战,埋葬了她的父亲母亲。
她也因此下落不明,两年后才带着满身鲜血和伤疤扑倒在雁城外的大雪中。
大夫抢救半个月,人参灌下去好几只,才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
此后,林家就在没有天真烂漫的幺女,只有乖巧浮于表面,实际冷淡漠然的三小姐。
林兰英十二岁入了军营,比旁人更加严苛地训练。
无论家人如何劝,她就是不听,日日到了力竭才肯罢休,有好几次甚至直接昏死在校扬上。
上战扬时,她总冲在最前面,杀红眼时根本不管不顾。
她的功绩地位,是历经八年风霜血雨打下来的。
若不是林家儿郎都被埋葬在这片土地上,现在的林兰英,应当是个被父兄娇宠长大的无忧女娘。
“兰英,祖母知你这些年过得辛苦,林家若能尽快培养出新的儿郎,你也能放下肩头的担子,过些安稳日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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