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到城市的寻梦之旅 章节目录 第 4 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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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正放爱情动作片，张山水听说栓柱大爷家看电影，屋里满满的，屁颠屁颠就进去了，进门一看了会，“怎么在洗澡呀，都洗半天了，那女的怎么毛那么多”，小山水天真的话语让屋里一群男人哈哈大笑，“赶紧让回家去吧，一会他妈该来找了”“让孩子看他也看不懂没事。”大家都在惬意调侃着张山水，“山水出来！快点！小心挨打，赶紧的！”张山水妈妈姜梅在外面着急的喊着，张山水一看自己也看不懂，听到喊声就出去了。他也没注意屋里除了他一个小孩再没有其他小孩……

    百般无聊的他去兰姨家找明珠、明玉玩过家家，“孩他爸你来了”，还没进门，明珠就喊了，上次玩过家家张山水是爸爸，老三明珠是妈妈，明玉是孩子。“嗯，我回来了，咱们去坝上家里玩吧”，坝上有个可以睡觉的一块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的。能挡风，夏天睡那里舒服极了，玩过家家张山水总抱着明珠在那里睡觉，学电视有模有样的亲着明珠，明珠也不反抗，只说“亲嘴会有小孩的，明玉咋办？”。而张山水学着《鹿鼎记》说:“今生我要娶不到你，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啊不，再加一个蛋，乌龟九蛋！”

    晚上吃完饭睡的迷迷糊糊，被跟妈妈一样方言吵醒“山水醒醒，我是哥哥呀！我是哥哥呀！”刚睁开眼睛，姜梅说:“这是哥哥叫哥哥”“哥哥好！”因为计划生育，哥哥张山宇从小在外婆家长大，这是第一次来家里。张山水以前偶尔也听妈妈提起过哥哥，也曾幻想过哥哥长什么样子，见面了哥哥山宇好瘦。哥哥一直说弟弟吃这个吧，这个好吃。那个好吃，三舅姜龙跟山水父母拉家常。

    “山水，和哥哥上学去不？”“上”“那你跟着三舅他们回去上学吧”“好！”就这样山水跟着舅舅和哥哥回到了陕北外婆家，坐了一白天的车，晚上下车后走夜路回村，小山水还没睡醒，舅舅背着他走，等山水醒来后发现。炕上摆个八仙桌，几个没满10岁的孩子在打麻将……

    外婆外公为了迎接山水的到来，做了葫芦的小扁担、弹弓，第二天早上起来，哥哥带着下山水去挑水，陕北是革命老区，这边的水井基本都是在泉眼的基础上往大扩了点，跟个小窑洞似的，上面还有五角星，旁边写着建造时间，这样的井每个村基本都有，都是抗战时期修的。山水跟山宇兄弟俩一人挑一个用葫芦做的水桶，沿着小路回外婆家。

    小山水过了几天就上学前班了，这里习俗一天吃两顿饭，面食为主，中午学校不放学，大扫除没有午休……这里盛产苹果，青冠、红富士、香蕉苹果、红星等，每天出门外婆都会挑一个碗口大的苹果给山水带着，怕小山水中午饿。

    这边的生活娱乐就是打麻将，老的打麻将牌，小的也打，小山水来了也就学会了个打麻将，大人忙完庄稼没事做休息时就喝酒，打二斤散酒弄点花生米咸菜就开喝，荤腥都少，每个人看着脸都是皱巴巴的，不是油光满面的。不过这里的碗托是真好吃，浅底的海碗，用铁丝打磨的小刀，用小刀刮拉划拉，倒上挑好料汁，5毛钱一碗，外婆每天都会给小山水买一碗。

    山宇与山水可能从小没在一起的原因吧，虽然是亲兄弟，出去玩也基本是各玩各的，小山水呢经常跟一个小姑娘在一起玩。玩过家家老被其他小伙伴调侃，有时与哥哥起了冲突，也会服软不还手，走时候妈妈说:“你哥身体瘦弱，你比他身体好，你要多让着他一点，小时候怕你哥不好养活，都是你哥叫你哥哥的。”每当小山水受了委屈，就有点想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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