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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马鲜衣 正文 序章(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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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这一年,是大宋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

    这一年,是宋金缔约攻辽之后的第二年。

    这一年,完颜阿骨打横扫漠北,耶律延禧疲于奔命,金辽战争中辽国全线颓势凸显。

    而这一年夏天,方腊起义失败。总领征讨的宣抚使童贯官封枢密。除此之外,大宋再无大事。

    一转眼,半年又过去了。

    汴梁城的冬天随着第一场大雪的降临显得愈加寒冷。卯时刚过,守城军士已大开城门,护城河上一桥飞架,一队人马衣甲鲜明,持弓把箭呼啸而过。队中一面描红镶黄的白旗,上书一个墨色大字——“刘”。左右旗手各执旗幡,一面写着“节度河阳”,一面写着“观察耀州”。为首一人白衣白甲,胯下一匹雪白宝马踏地飞驰。趁着雪景,怎不光鲜夺目。

    节度河阳,自然是河阳节度使;观察耀州,自然是耀州观察处置使。别被这些名号吓倒,自有宋以来,节度使早已是名存实亡。大宋朝派官大方,所以节度数州也并不稀奇。观察处置使本是地方军政长官,统领一方军马的肥差,但到了宣和年间,它的尴尬地位却丝毫不亚于节度使。二者都不在本州任职,没有具体职务,更没有具体机构。言而总之,都是虚职。

    白甲武将,便是今夏随父刘延庆征讨方腊而建功的刘光世。此人荫补入官,虽出自将门世家,但性格怯懦,只因靠着手下家将沙场搏命,倒也履立战功。方腊伏诛,刘光世跟着童贯随流而上,眼下虽然在京城领着两个虚职,那也只是因为在等着各州的补任。

    出了汴梁城,旌旗挥动之处,刘光世大手扬起,马队只望城南独龙山而去。

    第一章

    杨庸躺在床上又听了一夜大雪“沙沙”声,终于雪停了,天也亮了。没有了栓子的木窗被山风吹着,“咯吱,咯吱”地摇。一股股寒流夹杂着残雪飘窗而入,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杨庸的脸上。

    杨庸打了个寒战,裹了裹身上破败的被褥,把自己背过窗去,蜷作了一团。罡猛的山风带着呼啸在屋顶挂过,不知道这一夜过后,屋顶还剩几根茅草。想了想,杨庸还是爬起了床,伸了个懒腰,舞着双手在地上猛跺了几脚之后,麻胀的四肢总算回流了一些热血。

    “随遇而安,随遇而安!”杨庸一边嘀咕,一边穿他的衣服。里面穿着透着棉花的袄子,外面罩一件棉袍,头上挽一帕纶巾。尽管边扭,但总比蜷在上下透风的床上要好上了许多。穿越了一千年,一个由侦查排长升至集团军参谋部作战参谋的他,摇身一变,悠忽间就成了一个寒窗苦读的穷苦书生。整夜整夜地不眠,杨庸差一点神经错乱,三天过去了,可时差还没倒过来,尽管这只是他遭遇到最小的一个麻烦。

    墙角有个书橱,大概经年月累了,原木色的橱柜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光,杨庸轻轻一碰,便“吱呀”地响。书橱上寥寥几摞残破的线装手抄,无非就是一些经史子集。也是,穷人买不起书,只好到处借抄。杨庸随手翻开一本,规整的字迹便扑入了眼帘。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里面有他熟悉的句子,看着看着,杨庸便读了出来。读完了,嘴上过瘾了,心里却糊涂了——啥意思啊!?于是下意识地去看注解,翻了几页纸,却尽是一些文言古文。

    杨庸翻回到了扉页,原来是诗经。

    “大郎!”木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杨庸应了一声,将书放了回去,转身把门开了,门外立着一个老妪,风霜满面,烟尘满身。

    “娘!”杨庸喊得那么自然,以至于他自己都觉得已经适应了他现在这个身体。

    “这才刚到辰时,外边大雪又刚停,怪冷的,娘如何起得这般早?”杨庸把母亲搀了进来,用衣袖拂了拂板凳上飘落的雪花,“娘,坐。”

    老妪笑吟吟地坐下,一脸爱惜地看着杨庸:“你呀,命苦。只怪得爹娘没个好出身,一个山里人家的破落户,打些猎物也换不回几个钱,累得你连书都买不起。”

    杨庸“呵呵”一笑:“娘说哪里话,读书人自当多抄几遍圣贤书,买不买,又打什么紧!爹呢?”

    “你爹寻野物去了。大雪刚停,山狐狸呀,獾子啥的,都得出来觅食。眼瞅着再过两月,年关就到了,你爹想着晒些皮货,换些吃食,再攒些钱,来年给你赶考做盘缠。”杨母眉角的皱纹迭起,欣慰地笑。

    杨庸心里有些酸,嘴里便说道:“要什么盘缠,独龙山离京城也就三五十里路,山路虽然难走,但紧赶一天也就到了。娘那时做几个炊饼,让儿路上带着,连吃食的花费都省了去。”

    “有钱傍着,多少也不是个坏事,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母亲爱惜地打量着杨庸,叹道:“娘只是担心你的身子骨,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不过这些年你爹给你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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