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回了个什么?”顾晟屿跟在后面进门,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酒啊?”
“对,也只有这个啊,结果阿姨说只有她和小女儿在家,不喝酒”。
“饺子好吃吗?”
“超级好吃”。
哎,顾晟屿轻轻叹了口气,低着头抱她,杨晓在他怀里动了几下,没一会就要抬头来亲他,他不让她亲,“亲亲怪”。
“嗯,那你是什么,抱抱怪?”
顾晟屿噗嗤笑出来,把人把怀里揉了点,“杨晓,有时候别人的分享是不需要还的,或者说得到善意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需要去考虑怎么回的”。
她没动,轻轻眨了下眼睛。
“要是哪天你看到了一束花就想到了她们,那就带回来送过去就好了,这从来不是等价交换,就是分享”。
杨晓眼睛有些发酸,嗯了一声,勾着头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在一个很好的环境里长大,所以他温暖乐观,也愿意去帮助每一个他能帮到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判断和准则,他骄傲谦逊,也干净坦荡。
他们是隔着太多东西遥遥相对的两个人,偏偏走到了一起,他懂她藏在身后的缺口,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填补。
“嗯什么”,顾晟屿轻轻捏着她的脸和让她和自己对视,手指蹭了下她的眼角。
“能亲你了吗?”
……
他们上了楼,这是顾晟屿第一次来她的房间,他们没再往里进,顾晟屿扣着她的腰亲她,衣裳凌乱,杨晓有些腿软,听见顾晟屿低声在她耳边说话,“杨晓,你穿什么都很好看,所以以后见我爸妈,穿自己喜欢的就行”。
“你呢,你喜欢什么?”她带着笑意的眼睛分外勾人。
顾晟屿轻轻笑了下,又低头吻住她,谁也没说话,又好像把什么话都说了,杨晓去摸他的腰,薄肌紧实,很有力量感。
“摸一下得了,捏什么呢?”他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倒也没有伸手拦,任由她胡作非为。
“先洗澡”,她说。
“嗯”。
“一起”。
“嗯?”
顾晟屿拦不住她。
那天晚上他有点疯,可能是在浴室被她逗恼了,杨晓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了口,“顾晟屿,别……动”。
一句话支离破碎,不知道他听见的是哪几个字。
到最后杨晓伏在他身上,伸手去摸他眼角的痣,视线从他带着薄汗的额头落到他的眼睛上,“今天阿姨说你经常和她一起去祈灵寺,顾晟屿,你去求什么?”
他垂了下眸,被杨晓用指尖挡了下,不让他往下看,他笑了下,扶着她腰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事业有成,大富大贵,什么都求”。
“骗子”。
顾晟屿笑出声,那会少年人心思浅显,可他每次站在那儿仿佛有很多的话想说,大殿升起香烟渺渺,朦胧里他想到远方人的面容,他忽然就觉得算了,他不贪心,香入香炉,保佑他远方的爱人,无病无痛,平平安安。
他嗯了一声,带着有些变的调,听得杨晓耳热心烫,猝不及防地又被人压在身下,她时不时喊他名字,顾晟屿每一句都应,他喜欢带着湿意的热覆盖她眼底的淡然,就如同他的理智沉沦,气息迷乱。
“杨晓,我爱你”,他说。
“谢谢”。
“傻子,爱不需要感谢”。
“我知道”。
她知道,但在她那,落下来的爱都值得道谢。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收拾干净歪在床上靠着,刚刚没开大灯,顾晟屿现在才发现那个花瓶就被杨晓放在了床头,插了几枝假花,顾晟屿揉了下她的头,“怎么想的,就给插几枝假花?”
杨晓其实有点困了,昨晚没睡,今晚又折腾到大半夜,拱在他的胸口,迷迷糊糊地回答,“方便啊,带着走的时候,连花一起了”,
他笑了下,手探到她的脖子上,有些发烫,杨晓就耸了下肩,往边上靠了点,“很热”。
她困意都聊淡了些了,干脆靠在那儿去拿身后的花瓶,准备给顾晟屿看看她那几朵花做得有多逼真,“哎,这个花瓶是你自己做的吧,我有个朋友想要,他都搜不到同款”。
“嗯,独一无二,顾晟屿限量版制作”,他靠在床头懒洋洋地笑笑,杨晓还是觉得他最近怎么看怎么春风得意。
手去捞花瓶,扭头还想和他说什么,结果指尖先碰到花瓶,还没等她拿稳,就被推下了桌子,杨晓我去了一句,跳起来去捞,显然没来得及。
顾晟屿听到花瓶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他愣了下,眼疾手快地打算下床的人拉回来,“我来,你先穿鞋”。
瓶子彩色的遗骸在地上七零八落,顾晟屿穿了鞋过去,可杨晓动作还是快,又或许是她在床上就看见了陶瓷碎片里有些不太和谐的存在,她没穿鞋,径直就下去捡起了地上泛着银光的戒指。
她低头看着戒指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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