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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沈沾衣挑眉,“大姑娘这话着实有意思极了,什么叫我嫉恨?”
“若本王妃没记错……这侧妃是本王妃主张娶的,本王妃自问在这玉京中没哪家夫人比得上本王妃的大度了,缘何到了大姑娘口中,本王妃却是妒妇了!”
“大姑娘好巧一张嘴啊,平白污蔑人的本事怕这玉京无人能及!”
“你说的什么话,你看看!”御史气急,指着钱柔的手都是抖的。
“王妃,是我教导无方,柔儿今天也是受了刺激,平日里她也是知书达礼的,也是今日被她姨娘的事情影响了,王妃见谅。”御史忙赔罪。
“御史大人是明白道理的,也该知道这庶女终究是庶女,平日里再宠爱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钱大姑娘的眼界,也就这么点了。”
“且不提她今日哭了几扬,就她这做派,去了别人家也是平白给人添堵的。”沈沾衣的话毫不客气,竟是再不顾钱柔面子了,“所幸本王妃要去护国寺修养一段时间,我府上还有一位侧妃,很得我与太妃娘娘的心,大姑娘去了府上,正好可以跟那位侧妃学学,磨磨性子才是。”
“那是自然,柔儿,还不快谢过王妃教导!”御史陪着笑,他现在只想能送走这两尊大佛了。
钱柔咬牙,却也明白今日是闹过头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低头道:“谢过王妃娘娘,柔儿受教了。”
沈沾衣不与她多计较:“那事情便这样定了,御史大人,今日耽搁的实在是久了些,想来大人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与王爷就先走了。”
姜宿起身,拉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是以步子急了些。
沈沾衣小跑着跟了两步,回头,御史阴沉的脸色让她觉得好笑。钱柔自认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是因为御史这个大家长宠着她罢了。
若是御史不再在意这个女儿了呢?想来她也该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了。
上了马车,姜宿却吩咐去满江楼,沈沾衣愣了一下,问道:“王爷不是有事情处理吗?是要去酒楼处理,那便放臣妾回去吧。”
“没有。”姜宿叹了口气,替她别了下耳边碎发,“阿衣。”
沈沾衣愣了下,她有些不明白姜宿突如其来的温情。
“我们许久未一起吃过饭了,这半年来我们一直在闹别扭。”姜宿看着她,目光复杂,“我从前总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些,现在你确实是极理解我了,我却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阿衣,你……”
“王爷。”沈沾衣低头,“没有什么不同的。”
“不必去满江楼了,回府吧。”她掀开车帘吩咐了一句,“王爷,臣妾今日累了。”
“等解决了纳侧妃的事情,臣妾就去护国寺修养了,王爷一人在府里,需得保重身体才是,不过届时钱大姑娘与谢侧妃都在府里,她们会照顾好王爷的……”
“阿衣!”姜宿皱眉,他握住沈沾衣的手,“你知道的,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不同意的!”
“所以呢,王爷想说什么?”沈沾衣平静地看向姜宿,“要臣妾不要忤逆夫君吗?”
“可是王爷,我是真的难过极了。”
……
“你知道的,自从谢侧妃过府之后,我一日比一日难过,我真的看不到我们的未来了,阿宿。”沈沾衣闭上眼睛,“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姜宿手上力道松了几分,他突然发现他确实是留不住沈沾衣了。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于沈沾衣而言他已不是爱情的代名词,他已经变成了她的囚笼,成了压迫她生命的存在。
她明明那样委屈,却什么都不愿和他说了,也许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你若心里好怜惜我,就放我走吧。”沈沾衣拉开他的手,“阿宿,我们也就是这样的结果了。”
她从前奢望许多,想要的东西最后都没有得到,才发现原来这世间事从来不是尽善尽美的,分离与眼泪才是常态。
如今她不奢求了,他却一脸情深,她除了反感与无力,再没有其他感受了。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失望的,甚至回来的最初,她还是希望以后能同他恩爱的,只是君心难测,只是失望积攒过多罢了。
“你……”姜宿掩去眼底温情,“所以还是因为骆晚州,对吧?”
沈沾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扯上晚州哥哥做什么,这些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执意离开王府,不就是为了以后更方便见到骆晚州吗?”姜宿目光讽刺,“你现在肯定是特别后悔嫁给我了吧?如果你嫁的是骆晚州,今时今日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形,他骆晚州对你多好,可比本王用心多了,不是吗?”
“也是,本来这亲事就是我强求来的。”姜宿自嘲地勾起唇角,“你原本该是他骆晚州的新娘,原本该嫁他的!”
“姜宿!”沈沾衣摇了摇头,“你可以否决我们之间的所有,唯独这件事情。”
“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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