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一响,正是下工休息的时候,许如意刚煮好饭等着爹娘回来吃,大队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听声音似乎是田婶子家。
就是空间出现那天帮她娘传话的那个田婶子。
这年头鸡鸭鹅之类的家禽就是百姓的命根子,出一点事都得伤心死的。
许如意从院门看过去,田婶子神情焦急地抱着一只蔫了吧唧的鸭子往外跑,她儿子也拎着一只鸭跟在后头。
看这架势肯定是要去找国兴叔的。
鸭明显不对劲,不是吃错东西就是生了病,这时候身为大队里唯一一个赤脚兽医的许国兴就有大作用了。
这会儿下工,地里又不忙,都是干活的好手,身体没啥累的,不少人都跟着田婶子和她儿子,准备看看是什么情况。
如果是鸭瘟那就得仔细些了,他们不少人家里都是有养鸭子的。
林玉兰和许国栋刚到家门口,皱着眉看了眼,担忧道:“希望别是鸭瘟,这病可没法治。”
他们家没养鸭,但家里是养了三只鸡和一只鹅的,就算不是一个品种,家禽生病总归让人很担心。
许如意提议:“我们也跟去看看。”
许国栋前几天接了个木工活,还差点收尾没干完,这会儿摆手:“你们两个去吧。”
“行,你先吃,别等我们了,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林玉兰还是很担心,她是没养鸭,但她公婆两人家里是养了鸭子的。
娘俩脚步迅速地前往许国兴家。
这会儿他家家门口围着不少人,基本都是听见田婶子那一嗓子,过来跟着看看情况的人。
前进大队基本都沾亲带故的,许国兴和许国栋就是国字辈的人,62年的时候公社建了畜牧兽医站,在69年培养了近30个农村赤脚兽医,许国兴就是那时候成为前进大队唯一一个兽医的。
他看了眼带来的鸭子,有点发愁:“还真是鸭瘟,这病没药治啊。”
田婶子伤心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说句实在话,鸡鸭鹅多宝贵的东西啊,尤其是她家这个还是能下蛋的鸭。
“这不是打过鸭瘟疫苗预防了吗?怎么还会得鸭瘟呢?”她急问。
真是鸭瘟,围着看的人也跟着发愁。
“这畜牲要生病,咱们人也没办法阻止,前年隔壁团结大队的养鸡扬还遭了鸡瘟呢。”
“我家也养了三只鸭呢,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幸好我家今年没养鸭,都养鸡了。”
“一只肥鸭呢,得了鸭瘟,怪可惜的。”
被队里人这么一说,田婶子更舍不得了。
许国兴对鸭瘟、鸡瘟之类的病是真没法子,上头都没法子,他一个赤脚兽医哪来的办法?
他又仔细瞧了瞧田婶子儿子手里的那只鸭,看上去还算有精神,但也是有点症状的。
叹气:“两只都得病了,回家埋远点吧,千万别因为舍不得肉就把它们吃了,得病的家禽不能吃啊。”
不是他啰嗦,而是就有那舍不得遭了病的鸡鸭肉的人,把肉吃了,连累人的身体都出问题了。
这年头大家伙肚子基本能填饱,但是缺油水啊,有一点荤腥都是好的。
许国兴知道不少人家里都养了鸭,怕鸭瘟严重起来,扯着嗓子喊:“家里有生石灰的回去兑点水消消毒,家里没有的人赶紧去队里仓库拿点回去。”
林玉兰风风火火:“你先回去,我现在就去大队部那领点生石灰送给你奶和大伯娘。”
生怕没了,一眨眼功夫,许如意就见不到人影了。
她临走前看了眼抱着两只鸭痛哭的田婶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队长之所以想要搞副业,不就是因为他们前进大队太穷了吗?
他们这地方地势平坦,土地肥沃,粮食产量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名次的。
红旗人民公社下面一共有14个生产大队,前进大队既没有山也没有水,就只有土力好的地,公社就指望着他们多种粮食。
所以年复一年的,大队的人除了种粮食就只有种粮食,可以保证人人饿不了肚子,但再多就没有了。
而别的生产大队呢,和平公社盛产毛桃,可以开个毛桃罐头厂,团结大队平坦的荒地多,搞了养鸡扬还搞了养猪扬、羊扬,再远些的齐心大队和五星大队,两个大队靠得近又靠水,合办了水产养殖扬。
就这么算吧,14个生产大队,多数生产大队都能搞些副业,年底账上能有不少分红给队员。
前进大队实际说起来不算差,毕竟粮食种得好,但富裕是谈不上的。
所以大队长一心想搞副业提升队员的生活,不过都没搞起来。
土地不能动,是命根子,他们前进大队这种土力好的地肯定不能像团结大队那些荒地那样用来办养殖厂,是要用来种粮食的。
像之前想弄砖窑厂,但有人把祖传的手艺给了公社,公社建了大砖窑厂,他们这小打小闹的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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