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个不一般的老头儿,是人瑞级别的,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看看也好。就拿出十足的名医派头说:“这样吧,上班时间肯定走不开,我们是中医,但和郎中还有段距离,不能随意行走。下午六点十分,你在医院大门口接我!”
打发掉这个求出诊的,我发现手头的工作还真没需要专心去做的。副主任一免,科室的很多工作就不需要我操心了。虽然科室的同事还不相信,还没接受我被免副主任一事,可我也不想厚着脸皮继续履行副主任职责,显得我多么看重这个位置似的。在办公桌前枯坐了一会儿,又整理了办公桌,把属于科室的资料归整到一起,摆在门口闲置的桌子上。
“窝爷了?”老魏走过来问,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怨非怨,看起来实在别扭。
“哼,哼,哈!”我说。
“你们谁知道最安全有效、经济实惠的治疗心病的中成药都有啥?推荐一两种呗!”甘草也一边收拾办公桌,一边大声问。临近下班时间,大家都显出疲态,被甘草这么一问,似乎都精神振作了些。
“快的有速效丹参滴丸,慢的用养心丸,哎,小甘,甘硕士,你这是抛砖引玉吧,是不是发现啥神方了?别卖关子,赶紧公布出来!”
“没,我就是问。我觉得某人会需要,得提前准备。这种药嘛,肯定是要提前准备,随时取用的。人心病犯的时候可不提前打招呼,可不等着你把药备好了再犯!”听甘草这么说,我赶紧去看她,发现甘草正定定地瞅着我。这女子,竟然在说我?
“治未病!治未病好啊!不过,有些心病药物治不了,诸位请听,郑家献丑了:
世上到处都是气,无气万物无生机。
浑身正气身体壮,邪气缠身伤身体。
生气百害无一利,气出病来自己医。
大度能忍天下气,不气别人不生气。
你尊我敬都谦虚,大家肯定能和气。
“话对着呢,可你也说了,你尊我敬都谦虚,这样大家才能都和气。若是你踩我踏的,还一声不吭,那就不是一团和气,那是一团窝囊气,肯定要生病,所以还得备着!”甘草用唱歌一样的声音说。
我默默听着同事们无聊的说笑,心情又糟糕起来。起身离开医办室。没走几步,握在手里的手机“嘟嘟”震动了一下,一看原来是微信重要联系人发来的重要信息提示:
“你直接回公寓,我打饭去。”
信息是甘草发来的,把她自己设置成重要联系人,她的信息绝不会被漏掉,也是她自己设置的。我渐渐发现,甘草的大小安排都对。比如让我直接去宿舍也正合我意,我实在不想去食堂,没一点食欲。
一进公寓,简单洗了手,我就把自己摔在暖和的床上,昏昏沉沉睡去。太累了!比小时候跟着我爸去山上挖党参、挖大黄,挖整整一天不下山还累。
“洗了吗?简单吃点吧。”迷迷糊糊中,听到甘草说。
我听话的赶紧起床,端起饭碗,使劲往嘴里扒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虽然一点也都不饿,可为了甘草高兴,为了下午上班时精力正常,还是要认真吃饭。
“慢点吃,不想吃就少吃,饿了再吃。”甘草这人真是的,专门打来了饭菜,还要叫我不想吃就别吃。
我也就真不吃了,放下筷子,笑微微看甘草吃。
“我其实也不想吃,”甘草放下筷子,“那咱俩都不吃了,事情解决了再吃。”
“啥事?”我问。
“啥事?”甘草反问,“你的意思是啥事都没?这就对了?副主任一免就算求子了?”
“……”我当然知道甘草说的啥事,可说有什么用,不如不说,“人家给的,人家收回去,也对,嘿嘿。”
“不对!这道理不对吧,当初给你给副主任,是因为你做出了突出贡献,你医好了疑难杂症,抢救了病人,给医院树立了良好形象,增加了医院收益;免掉你的副主任,是为啥?只能是因为你真的制造了医疗事故,导致病人亡故吗?你若认了,这些有的没的事就都要背在你身上!你背上这个处分,背上把人致死的名声,以后咋还看病?不蒸馒头争口气,副主任不算啥,名声重要!屎盆子扣你头上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不愿意能咋?院长和分管的院长都说了,院里开会定的。不当就不当,我还嫌麻烦,以后专心看病就对了。”
“你以后能专心看病吗?这样一来,人都会知道你是因为治死了人给免了主任,谁还敢找你治病?你要专心看,也没病人可看。”甘草冷笑着说,“你是太自负了还是头里真缺……算了,不说气话了。你不想当副主任我赞同,医院要免就教人家免,也许倒是好事!我只跟这里签了就业意向书,还能签别的医院,你若愿意,也去大点的医院,专心当个好大夫。前提是,不能接受这次处分,你的职业生涯不允许有偶污点,并且,是替别人背锅。”
“去大医院?”我心里一动,随即想到葛家峡的那个四合院,“不行,我就弟兄一个,我只能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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