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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馆长 章节目录 第43章 强迫执业(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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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腊月底,年关将近的葛家峡村的我家小院里,在红红的炉火映照下,我就蓄谋已久的关于“三观”的探讨或试探,结果令我喜出望外,一颗时时悬起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甘草理解的暗物质、不确定的神奇能量,还是我所理解的潜伏在血脉里的神秘遗传、某些条件下与先祖的“通灵”,其结果都是一样,都将成为我今后从医道路上突然的医术爆发、突然的精进的依靠或合理解释。

    征得我爸葛先生同意,我和甘草小心翼翼取出藏在大木墩保险箱里的古籍,夜以继日的研究,结果惊奇地发现,我们是如此熟悉并洞悉这些知识, 就好像……好像我们翻阅自己早年的学习笔记似的。

    我俩把这些零零整整的古籍按原样放回大木墩保险箱,又替换了新的防霉变药材,合力复原大木墩简单而十分管用的机关。回到自己的小屋,我和甘草相对而坐,久久无言,又似乎已说尽了千言万语。

    在此之前,我总觉得我和甘草只是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即使甘草作为我们医院第一个中医硕士生,那也还是普通人,只是比普通人更努力,掌握的知识稍微多了一点儿。我用中医治好了一些危重病人,被好多人称为“神医”,那也不是我有多神,是幸运之神对于我的爱钻研的奖励,是偶然学到了这些方子偶然遇到这样的病人,而幸运的是病人和家属又给了我难得的信任……诸多因素促成了一例例看似不可能的神奇病愈案例。

    也许以前的我这样想是对的,但在此后,这样想就不对,是不负责任。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既是真实可感的世界,也是一个充满未知和奇迹的世界。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以从不同高度、不同含义去理解。要相信奇迹随时会降临到每个人身上,要用非凡的毅力让奇迹成为现实……对于出现在我和甘草工作、生活中的这些极其神奇的“巧合”,不能再以偶然的幸运来欺骗自己,来麻醉自己,继续以一个普通人的平庸行为,过上平淡平静的幸福小日子。

    2

    “人,坚决不往回拉,也不往医院里拉!”

    “根根子!葛馆长!”

    通向诊所的门突然被打开,嘈杂声涌了进来。我和甘草从书堆中抬起头,侧耳倾听。

    “这就是个小诊所,又不是医院,医院也有治不了的病。这道理放哪都讲得通!人要讲道理!”我妈的声音又高又清亮。

    “咋治不了?山高路远的,要是治不了,你请我我都不到深山老林里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夹杂着一点外地的口音,“你娃就在家里,我又不是叫你把人家葛馆长从多远的地方叫回来!你这不是回来了嘛。你要是愿意给我女儿治,千里万里的能请来,飞机票我给你买,或者我千里万里地飞过去给看……都是做父母的……”那陌生的声音说着说着带了哭腔,最后干脆哭起来了。

    我赶紧朝诊所走去。正式成为一名医生也有六七年了,每次回家都出出进进诊所,也打打杂,也按我爸的叮嘱,给人取药、针灸、简单推拿按摩,我做这一切,都小心翼翼的藏在我爸身后,要说从未像个大夫那样参与诊治病人。这好像是我家的传统,也是我和我爸之间的默契。

    “要不这样,你把女子往中医院送,我让他现在就去上班,都按哈数来。”我爸一开口,诊所里安静多了。

    诊所里的人并不多,一个轮椅上半躺着一位女子,好像睡熟了,面色平静如常,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病人,倒像是在装睡,用装睡来逃离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面对病人产生的这样的感觉或联想实在不厚道,但她给我的第一印象确实是这样。

    另外两男一女,应该是这女子的父母和什么青睐帮忙的至亲。一人睡下八人抬,这样一个沉睡中的姑娘,靠她父母两人带着远道就医,也真不容易。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爸脸上,似乎没看见我已默默站在门口。

    听我爸要我提前上班,要他们去医院就医的话,那家人的神态好像都有些轻松,互相看看,似乎在无声的商量。

    “这样也好,好是好,就担心我们去了,医院不收咋办?就算医院收了,葛……葛馆长还不上班咋办?毕竟人家在假期里……”说话的应该是姑娘父亲。

    “你晓得人家正在度蜜月。”我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爸,妈,既然这么远来了,要不,我给看看,若能治,需要去住院再去,若我不能治,他们也不必再折腾,让人家另觅高明?”我对着我爸说。

    我爸听到我说话,转过身来看我的那一眼,有惊喜和宽慰,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你要能给看看,好得很!这样做合适着么?你一个公家医生,我记得国家有规定?”我爸有些担忧地说。

    我爸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前些年,一些医生“走穴”成了一种趋势,大多数情况也是好的,医生利用休息日、节假日外出到医疗技术比较低的地区、医疗机构,集中开展一些诊治或手术,既方便了当地的患者,也提高了自己的收入,但在此过程中难免出现各种问题,后来,国家出台了《关于医生外出会诊管理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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