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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馆长 章节目录 第45章 打上门来(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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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天气,天说黑就黑。从中医馆出来,已完全是一派夜晚景色。路灯、广告灯箱、楼体大门上的装饰灯也都亮起来了,倒显得比白天还热闹。我和甘草胳膊挽着胳膊,漫步在这五彩斑斓的夜晚,感觉是如此幸福美好。当然,还有比五彩的灯海更美好的事,那就是找一家比较可口的饭馆,喂饱我们的胃,好给我们继续提供高质量的能量。

    和医院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有家手擀面馆,也不知年底他们是否也歇业,我们决定碰碰运气。还好,门不但开着,食客还挺多。

    “一大一小,汤的,一个虎皮椒,半份牛肉。”我熟练地喊道。

    “啊,葛馆长!”我刚准备扫码付款,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林芳舅舅。

    “你好!这里的面好吃!”在这样的地方,我也不想多说,顺口说了句,继续扫码付款。

    “咦,码呢?”我问收银员,顺着收银员的目光,我又看了一眼林芳舅舅。

    “收到付款68元!”电子声音替我回答。

    “真是个好数字!掌柜的,一大碗汤面;再来一大一小,汤的,一个虎皮椒,一份牛肉,过会儿带走!”林芳舅舅熟练地喊道。

    “咳,谢谢啊!”我说。

    回到座位,林芳舅舅也跟了过来。闲聊着,坐等上面。我告诉他,我们医院也有食堂,不必跑这么远找饭馆吃,再过几天,饭店大多就歇业回家过年了。林芳舅舅说,他知道,就是外甥女的病能治,他们心里高兴,稍微吃个有特色的,小小的庆贺。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

    “姐,有事?”林芳舅舅有点紧张地问,我和甘草也竖起耳朵,注意地听着。“啊,你说芳芳动啦?噢,想自己吃东西?好好好,好的好的!我这就问!”

    林芳舅舅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个圈,又一屁股坐凳子上,紧张而狂喜地目光看着我和甘草,说,林芳好像能动了,她妈妈看她想吃东西,就试着用棉签给她蘸水,果然能动,能吞咽了!她问是不是可以拔掉胃管,喂她饭吃。

    我和甘草用目光商量一下,甘草说:“暂时别拔管,继续鼻饲,喂完饭后,半小时喂汤药,继续观察。”

    饭吃到一半,林芳妈妈又打来电话,说鼻饲时林芳很不舒服,她觉得林芳已经醒来了,就是睁不开眼,还不能说话。

    我们三个快速吃完饭,林芳舅舅一路小跑,提了饭盒就往外跑,我和甘草刚走到街道上,林芳舅舅的车突然停在身边,没几分钟就到了中医馆。

    林芳果然部分恢复了知觉,有明显的吞咽,皱眉等动作。

    “你告诉孩子,今天继续鼻饲,之后服了这剂药,若情况再好点,明天就拔掉胃管。”我一边给林芳妈妈说,一边注意地观察着林芳的表情。不出所料,她的眼皮轻微抖动了一下。

    “这只是扎针的效果!”我抑制着难以言说的激动心情,跟甘草说。

    “嗯,按这个效果,内服外熏,五天之后,就可以下床活动了。”甘草竟然比我还淡定。

    “啊!大夫!真的……真的吗?”林芳妈妈泪流满面,抓住甘草的手,放开,又抓住。

    甘草用另一只手拍拍她,轻轻推开:“记得给孩子吃饭后吃药,明天早晨去熏蒸,明天下午继续扎针。”甘草说。

    “大夫,能不能请你们看着,反正就这几天时间,我们……我们给您双倍……”林芳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太感谢您们了!您赶紧回去休息,我们有不懂的电话请教,打扰啦,谢谢!谢谢!”林芳爸爸打断林芳妈妈的话。

    2

    一走进我们的小公寓,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把我和甘草包裹着。仔细算算,离开这个小居室也不过半月多。这半月多来,从表面看,最主要的是我和甘草结为人生伴侣,组成了小家庭,进入人生的新阶段;而于我和甘草而言,比这更重要的、意义更重大的是,我们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沉睡在我们身体里的另一个我们正在醒来,也许是祖先们遗留在我们血脉中的密码无意中被激活,千年累积的重要记忆喷涌而来……

    我和甘草守着这个重大的秘密,来不及狂喜,就被这重大的使命压得老成庄重。我和甘草两个人时,这个重大的秘密就像无所拘束的花朵,肆意盛放在我们周围,沉浸在这盛大的芬芳里,沐浴在这耀眼的光华中,语言显得更词不达意,苍白空洞。我们四目相对,无语间已是千言万语。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我们严肃庄重地简单洗漱,相拥而眠。奔波一天,劳心劳力,我们很快进入香甜而隆重的梦乡。也许表述不够准确,那不是梦乡,是记忆深处,或者是另一个时空,另一重维度……在那里,我们说着不一样的言语,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做着同样的治病救人的工作。

    我们是被一阵鞭炮声惊醒的。身处医院时,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就是哭声和炮声。赶紧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一看,早晨九点准。啊,这炮声昭告的肯定是好事,若非谁家儿郎娶亲,必定是谁家新店开张。

    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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