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文客作品 精品小小说全文阅读简介:精品小小说最新章节章节目录 第 051章 阿 贵(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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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为女人整理头发，女人仰着脸，傻傻地笑，嘴角的口水流了出来。女人的头发乱得像个老鸦窝，阿贵怕弄痛女人，就一手抓着头发，一手用木梳使劲地拉，好不容易整理好，木梳上就挂满了头发，而女人依然是痴痴地笑。
阿贵想，女人要不是痴傻，还真好看。女人身上的汗味与肥皂味，在门里门外飘荡，阿贵觉得这才有了点家的味道。
因为患有麻风病，村子里的人就一直不与阿贵一家往来，阿贵五十多了还未成亲。
前几日，村子里一位大婶遇见一个邋遢的女人，见女人无家可归，很为同情，于是把女人带到了阿贵门前，阿贵见了女人，甚是欢喜。
女人身体已发福，腰粗臀大，腿也粗，只是问女人从哪里来，女人总是似笑非笑。
“好好给她打扮一下，让她爱干净点，总比没女人强，管她生不生崽，总算有了个焐脚的人，等下我给她弄几身衣服来。”大婶对阿贵说。
“难为你了。”
阿贵又上下打量女人，最后把眼光落在女人的鞋上，见女人的鞋已经破烂不堪，阿贵想起母亲还有一双布鞋，于是忙走进里屋把布鞋拿出来，让女人坐在石头上，而后去脱女人的鞋，女人被阿贵撩拨的痒痒的，宛如一个孩子，“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
阿贵还是第一次接触女人，身子感觉如触电一般，有一股热量传遍全身，他边吞口水，边想着晚上的事情，心里有几许欣然。这时，阿贵记起昨天在山上放的兽夹，他还得去山上一趟。
此时，阿贵的大哥刚赶鸭子回来，见阿贵旁边多出一个女人，如看奇把戏一般。
“贵，这个女人从哪里来的？”
“荷花婶给带来的，你把那只麻鸭杀了吧，人家来了，也没什么给她吃的。”
大哥迟疑了一会，说：“生着蛋呢？一肚子蛋可惜了。”说归说，大哥把鸭子赶进屋，然后就听到鸭子的叫声。
阿贵从山上回来，肩上扛着一根棍子，棍子上有一只山鸡，长长的尾巴，宛如一个鸡毛掸子，在地上拂来拂去，他手上还提着一只野兔，心情从未见这样好过，他边走边哼着山歌：
太阳出来照半岩。
金花银花滚下来。
金花银花我不爱。
只爱情妹好人才。
……
据说阿贵去过贵州，山歌是阿贵从贵州学来的，只是后来麻风症状愈来愈明显，就回来了。那时他的眼眉毛已掉光，脚踝上的皮肤也裂了几道口。而他大哥就更加严重，卫生院还给他哥俩送去了药物。
母亲死后，阿贵与大哥生活就更加清苦，后来被划为五保户，政府每年都会给他们发放粮油，及衣服。
阿贵刚到家，荷花婶也来了，提着一大捆女人的衣服，荷花婶把衣服一件一件给阿贵看，说只是内衣与内裤没有，让阿贵改天去集上买，阿贵不好多说，荷花婶临走时，阿贵把那只山鸡给了她。
女人见阿贵提着野兔回来，也好奇地走了过来，阿贵把野兔递给她，女人接过野兔进了里屋，阿贵想，这女人也并不傻，也知道自己将会成为她的男人。
吃过晚饭，阿贵烧了一大盘水，给女人洗澡，差不多用了半块肥皂，才把女人身上的污垢洗尽，脚盆里的水已经乌漆八黑，女人身上的肥皂味怎么冲也冲不去，身上依然滑滑的，粘粘的。
女人的皮肤倒还算白，大概没怎么晒过太阳，阿贵那一夜第一次做了一回真正的男人，女人倒也乖，不喊不闹，以前或许也有过类似这样的夜晚，只是没人知道，女人到底还能不能想起来。
男人似山，女人如水。山挺拔，水柔和。
阿贵有了女人以后，凡事都勤快了不少，他想着要一个孩子，要女人给她留个后，不至于日后把老祖宗的老本都折了。
冬日农村的夜，似乎比往常要来得早，天一黑，阿贵就早早与女人关上房门，只有这个时候，阿贵才知道女人是什么，也心甘情愿当女人的俘虏，向女人投降交械。只是女人好像对生娃不感兴趣，成天嘻嘻地傻笑，无忧无虑地活着，她的世界很简单。
天黑上床，天亮起床，周而复始。有酒有肉是一天，无米无菜，也是一天。
后来，派出所来人把阿贵带走了，说是调查一桩人口贩卖案，女人见了民警，吓得颤抖，死活不愿去派出所，无奈，民警只好采了女人的血样。
来到派出所，阿贵见到荷花婶，荷花婶感觉有些内疚，因为她也不知道，女人的底细。调查后，阿贵与荷花婶子一起回了家。
女人见到阿贵回来后，心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日子依旧如以前一样，不快不慢，只是阿贵却有点心灰意冷。而女人依旧能吃，能屙屎，只是肚子始终没有变化，没有鼓起来的意思。
阿贵不再为女人梳头，也懒得干那事。但女人与阿贵却形影不离，她的记忆里，或许就只有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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