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若是想使唤别人,花钱便是,那些人原就是我家花钱雇来的,你自然使唤不动。”
白氏颐指气使,“你祖父身子不好,上回受的伤,现下还痛着。你作为孙女,如何就不能为他分忧一二?我看你就是不孝!如你这般不孝不悌之人,且看日后,有哪家郎君敢要你!”
秦氏脸色大变,如何容得她这般诋毁梧桐名声。
她气得浑身颤抖,绷着一张脸去寻木盆,端起木盆里的水朝着白氏泼了去。
时下天暖了些,却还是凉的。
白氏被成了落汤鸡,简直凉彻心扉,浑身过电般颤抖着。
秦氏脸色涨得通红,憋了许久,才颤着嗓音骂了句:“毒妇!不许你诋毁铃娘!公爹如何会受伤,皆是因你挑唆,逼迫铃娘入钱府做妾!无论你如何相逼,我儿誓死,绝不为妾!”
白氏抱着胳膊发抖,一时无言。
说着种地的事,与做妾何干?
她方才,可是半字不曾提起钱府的事。
秦氏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上前推搡着白氏,赶她出门。
眼眶都红了,嗓音还带着哭音,嘴里却坚定无比地喊着:“我就是出去乞食,也绝不卖女求荣!你若是再上门逼迫我们母女,我便吊死在你门前,好叫族中大家伙儿都瞧瞧,你白氏有多恶毒!”
白氏不可置信,瞪直了眼。
“我何曾逼迫于你!”
天老爷啊,她冤不冤。
王春花正巧在这时路过,瞧见秦氏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喊了起来。
“白婶子,你要不要脸面啦,又过来逼迫铃娘做妾,如此能干,你咋不去做老鸨。”
“我看还是上回族中的鞭刑太轻了,就该扒了你的裤子打,好叫你长长记性!”
白氏满面通红,火辣辣的疼,差点扑过去扇她耳光。
“胡言乱语,我何曾逼迫铃娘!我这次过来,就不曾提起钱府一事,我这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秦氏冷冷瞪着她,抹了脸上的泪痕。
“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作何打算,你故意诋毁铃娘名声,便以为如此这般,就能叫我儿妥协做妾!我且告诉你,那不能够!你再不走,我便去喊族长过来!”
王春花啧啧称奇,“能将秦妹子逼迫到这般境地,还说你不曾逼迫。”
白氏百口莫辩,又怕秦氏这脑子缺根筋的真去找了族长,只好骂骂咧咧走了。
王春花往里头一瞧,又瞧见了不少肉。
“铃娘这般争气,你家现下日子是好过了,见天都在吃肉。”
秦氏笑了笑,“是铃娘孝顺,多买了些肉,好叫她祖母补补身子。”
王春花心头转着,往前就觉得梧桐不错,现下若是能讨回家中与三柱做新妇,那这吃肉的不就是她这个婆母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秦妹子,我与你素日里交好,你是知晓的。”王春花突然伸出手,牵住了秦氏。
秦氏一愣,有吗?
“阿嫂有话说便是,我且听着呢。”
总不能是想要她的肉吃吧,那可不行。
王春花亲昵拉着她的手,道:“我家三柱年有十六,与铃娘称得上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玩大,不如便全了这段缘分,你觉得如何?”
梧桐一走出来,便听见她这番话,脸都黑了。
“春花婶娘,何为青梅竹马?他在他家吃奶,我在我家玩,也能算是青梅竹马?那整个宁寨村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我的青梅竹马?”
王春花见她的视线老往自己胸口处瞄,一阵害臊。
“不吃了!我家三柱现下,已不吃奶了。”
梧桐:“……你没奶啦?”
王春花面色爆红,“莫要胡言!我都生完孩子十几年了,如何还会有奶。”
梧桐瞪大了眼,好似明白了什么。
“春花婶娘你没奶,那平日里给三柱喂什么奶?”
梧桐与秦氏也不知想起什么,神色复杂极了。
秦氏好不容易将手抽出,忙与她撇清。
“王阿嫂,我家铃娘年纪小,我还得再留几年。她性子蛮野,不如三柱乖顺听话,与三柱不合适。”
梧桐很是赞同:“阿娘说的是,我早不吃奶了,定然没有他听阿娘的话。”
王春花的脸都快红出血了,逃也似的跑了。
她就多余说这来那个句话!
宁家铃娘这性子,她可受不住。
王春花走后,梧桐挽着秦氏进屋,对她好一番夸赞。
“我从未见过阿娘如此霸气威武呢!”
秦氏面色微赧,“你不嫌阿娘粗俗无礼?”
梧桐啧啧两声,“阿娘是为了保护我,铃娘只会觉得高兴。阿娘若是一直这般,祖父那头才不敢欺辱我,不信你问祖母。”
蔡氏欣慰一笑,连连点头。
“铃娘所言甚是,你是一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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