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今日若分家不成,往后定然更加艰难。
她不怕分家后沾不上大房的光,也不怕前路艰难。
她只怕馨娘日后与宁珍珍一般。
人人都道宁珍珍好福气,嫁的是富商钱家次子。
外人却不知,那钱家长子是个痴儿。
宁珍珍入钱府,名义上是二夫人,却得先与长子生下孩子,才能坐稳二夫人的位置。
可宁珍珍无福,迟迟生不下孩子,这才着急忙慌要纳妾。
只这纳妾,却也不是给钱府二郎纳妾,为的还是那痴儿。
钱府就是个火坑!
若不是为着馨娘的名声,她非要揭露这一家子的龌龊不可!
云氏站在院子外头,啧啧摇头。
“要我说,阮氏这是被欺负狠了,要不怎会如此反抗。”
有人反驳:“那也不能忤逆公婆,这是不孝!”
云氏啐了一声,“往后若是你阿家如此待你,你可别有怨气。哦不,你就是那吸人骨血的兄嫂,如何会有怨气。”
“莫吵了,且听着呢!”
宁树权眼瞧着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觉得丢脸至极。
恼怒白氏将事情放任到这一步,又埋怨二房小题大做。
“二郎,家和万事兴,你确定要这般折腾?”
宁远生噗通跪下,“阿爹,家和万事兴,但这一家子,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阿爹当比我清楚。饶是分家,我与大兄依旧是兄弟,仍旧孝顺二老,并无差别。”
白氏气怒不已,如何没有差别,这差别可大了!
刘氏也不愿意分家,照着眼下分家规矩,长子占大头,却要赡养双亲。
白氏是婆母,家中一应事务必定得要她打理。
这多累呀。
“双亲俱在,没有分家的道理。”刘氏扭捏着说了句。
宁树权睨着她,早知如此,当初做什么去了。
同为儿媳,却将家中的活儿全推给阮氏,自己像个地主婆似的。
其实这些他都看在眼中,可谁叫二房只得一女,没有后嗣呢。
他又器重长子嫡孙,自然也就跟着偏心了。
“罢了罢了,二郎不后悔便成,去喊族长与里正,将这家分了便是。”
兄弟俩已生二心,过不到一块儿去。
现下不分,往后会闹得更难看。
“只二郎记住,你大兄家中尚有洵礼洵谦要读学,往后可得多多帮衬一些。”
宁远生忙不迭应下。
阮氏并无话语,只要能分家,往后的事再说。
……
“阿姐,族长爷爷叫我喊你,说是芦苇荡旁的鸭栏叫人做好了!”
宁洵舟回到家中,放下东西,便跑进厨房找梧桐。
梧桐应了声,叫他与秦氏帮手,将这些鸭苗都抓到栏里去。
途中瞧见族长与里正匆匆前行,她多看了两眼。
宁洵舟偷摸着说道:“是祖父家中,要分家了。”
梧桐扬起眉梢,“祖父家中?两位叔父要分家了?”
“是,闹得好生厉害。”
秦氏道:“阿舟,莫在背后道你祖父家中的是非。”
宁洵舟嘟囔:“我是瞧见阿姐好奇,这才说了两句。”
梧桐表示不背锅:“我对祖父家中的事,才不好奇。”
管他们如何。
黄毛的鸭苗落在了河滩上,便像是到了家中,一下便散落开来找吃食。
鸭子喜水是天性,它们显然更爱这种地方。
“先前关在笼子里,真真是委屈了。”
宁洵舟闻言嬉笑:“那往后叫它们成了盘中餐,岂非更委屈。”
梧桐嗔道:“这如何一样,成为盘中餐前,它们好歹享受了吃食与自由,这都是它们活该的。”
鸭子放下便无需多管,每日前来喂食便可。
娘仨溜达着家去。
路过宁怀明家的牛棚,梧桐多看了两眼。
正巧看到宁怀明在检查她家那头牛,问:“伯父,可是这牛不好?”
宁怀明摆摆手,“并无,只是这牛好似揣了崽。”
他瞧不真切,但村中有懂一些牲畜病理的老人,他已经去唤了。
梧桐娘仨惊诧不已,便在一旁驻足,等着听结果。
果不其然,这头牛还真就揣了崽!
只是体型本就大,不太能瞧出来。
张老伯检查一番,才开口。
“我观这腹中牛崽,怕是不出一月,便会出来。”
不出一月!这可把梧桐激动坏了,这牛还买一送一呢!
宁怀明笑道:“还得是铃娘,这运道真是不错。”
梧桐想着若有牛崽,这牛棚可就小了些,家中得有自己的牛棚才行。
“伯父,那鸭栏也是您着人安排弄的,不若这牛棚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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