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人家纳妾,都得得了原配的应允才行。
没有宁珍珍的同意,小白氏如何进得了门。
钱二郎如蒙大赦,连忙道:“你若是能磨得你侄女同意,我这便纳了你。”
但宁珍珍是个泼辣性子,她哪里会愿意自己纳妾。
平时去逛个花楼,她都看得很紧。
小白氏心里暗骂,都怪梧桐,提什么珍娘。
就这样,一行人转头又去了宁家。
对比起小白氏这头的热闹,宁树权一家就显得安静许多。
他们还不知钱二郎偷腥偷到了小白氏床上,被抓了正着。
骤然看见这许多人,白氏吓得不行,骂骂咧咧走出来。
“大晚上的,做什么呢!”
云氏笑着吆喝一声:“婶娘,你先前不是给你家女婿物色纳妾的事儿嘛,现下有个现成的,就看你收不收了!”
白氏脸色沉下,“我家女婿,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
云氏啧了声,“您可就放心吧,都爬人家床上去了,哪里还能瞧不上?”
白氏脸色大变,她孙女回门这天,孙女婿却出去偷腥,这不是明晃晃往宁珍珍脸上打嘛!
“哪儿呢?那狐狸精在哪儿,看老娘不扇死她!”
小白氏原本躲在钱二郎身后,脸上臊得慌。
可转念一想,想要入钱府享福,这哪里是容易的事。
为了自己两个孩子,她也得抱住钱二郎这棵大树。
她心一横,便走了出来。
“姑母,是我呢,我寻思着珍娘在村里也找不到合适的女娘,不如让我去。我性格安分老实,也好在府中照应珍娘。”
白氏大惊,脸色“刷”的就白了,颤抖着手指着她。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打死你!”
小白氏连忙躲开,一边闪躲一边为自己辩解:“我如何就是狼心狗肺了?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珍娘吗?她要为二郎纳妾,二郎钟意我,纳谁不是纳?”
白氏差点没被她气得厥过去。
她心中大怒,打不着小白氏,就更恼怒了。
“谁都可以,偏不能是你!你什么年纪的人了,还和自己侄女抢男人,你要脸不要?”
小白氏叉着腰,理直气壮:“那二郎就喜欢我,我能有何办法?”
白氏气得倒仰,转而质问钱二郎。
“你说说,你可是要纳了这泼妇?”
钱二郎脸皮再厚,被这么多人盯着,这面上也忍不住发热。
“祖母,还是叫珍娘出来做主吧,家中的事,向来都是珍娘做主。”
白氏这才去宁珍珍睡的那屋里喊人。
结果进去一瞧,竟然空无一人。
“这……珍娘呢?”
云氏眼珠子咕噜噜转着,掩着嘴笑了起来。
“你们说,这珍娘不会是在她大伯屋里吧?”
宁珍珍此次回门,钱二郎陪同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钱大郎。
还被人瞧见她衣衫不整从钱大郎马车上下来,羞死人了。
经云氏这么一提,大家觉着也不是没可能,纷纷起哄。
“许是在钱大郎屋里,去瞧瞧便知。”
“这钱家富裕,如何不再为钱大郎娶个新妇,却叫兄弟共享一妻。”
“你们有所不知,这钱府虽富裕,但那钱老爷确是个铁公鸡呢。”
钱老爷觉着为大郎娶妻,除却生子,别无用处,府中还得多养闲人。
不若只给钱二郎娶,再给大郎生个孩子,也算是两全其美。
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钱二郎原先还不觉着如何,反正他又不是只有宁珍珍一个女人。
可这些乡下人眼底似有若无的鄙夷和同情,看得他脸色发绿,就好似自己是冤大头一般。
真是荒唐,这些乡巴佬竟然同情他!
再说白氏,挨个房间找一遍,竟然真从钱大郎床上找到了宁珍珍。
饶是她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再不起来,你男人都要叫人抢走了!”
宁珍珍赶忙起身套衣服,“祖母,怎么回事?”
穿衣服的功夫,便听白氏将事情说清楚了。
宁珍珍脸色阴沉,咒骂一声:“贱人!”
小白氏是宁远德的表妹,是她的表姑,要是进了钱府,姑侄俩共侍一夫,这算什么?
无论如何,她绝不让小白氏带着拖油瓶入府。
宁珍珍一出来,不等小白氏开口,便先与钱二郎道:“郎君可碰过她?”
钱二郎满脸不自在,硬着头皮道:“不曾。”
宁珍珍笑了声,“这去喝花酒,也断没有酒没喝,人没睡,便要给钱的道理。”
小白氏这才变了脸,她竟将自己比作是花楼里的姑娘!
“我今个儿就给姑母说明白,哪怕我钱府的妾,也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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