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颜有些不解,正欲继续追问,却见她们二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前厅。眼看着厅内的洛南景,正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儿地朝外看,楚卿颜只得作罢,牵起灵溪,便朝厅内走去。
“待会儿进去后,你莫多言,免得父亲疑心。”
楚卿颜低声在灵溪耳畔叮嘱道,灵溪虽有些疑惑,但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
“阿颜!”
眼见楚卿颜过来了,洛南景立马窜到她跟前!若不是碍于有旁人在,只怕是,他都要忍不住拉上楚卿颜的小手了!
“秦王殿下、父亲!”
楚卿颜暗暗瞪了洛南景一眼,而后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
楚父显然不大高兴看到洛南景这番登徒子的做派,当下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连带着看向洛南景的眼神儿,也带了几分不喜。
“你们姐妹俩,怎的今日突然回来了?也未曾提前遣人过来知会一声,府里可是好一顿忙乱!”
楚父看向楚卿颜时,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闻言,楚卿颜先是一愣,接着便暗暗揣测,楚父是否有意试探。
“女儿原本是打算,等德清公主的册封典礼和秦王的凯旋宴过后,再归府。可……都怪女儿嘴碎,时常与德清公主念叨相府,这才让她生了好奇之心,吵着闹着想要来相府瞧瞧!这不……阿姐心软,便随了公主的意,借着省亲的由头,带着公主回相府。”
楚卿颜三言两语,将事情引到了灵溪的身上。小孩子顽劣,时常会有些新奇的念头,倒也在情理之中。
“正是正是!皇兄担忧皇嫂和皇妹的安危,这才让本王乔装打扮,亲自护送她们回府。楚相也知道,若过于声势浩大,难免会给相府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洛南景的解释,看似合情合理,可还是有疏漏之处!
皇后省亲,德清公主随行,可她们身边,竟无一宫人随行!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楚修远驰骋官扬多年,阅人无数,这其中的端倪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他们不愿言明,他也不便强人所难罢了。
“如此……还需劳烦秦王殿下,去给皇上报个平安了!”
楚父不愧是个老狐狸,当下便隐晦地下了逐客令。
“无妨无妨!皇兄已经知道我们平安抵达相府了!”
洛南景自是看不明白楚父的心眼子,当下便摆摆手拒绝道。他哪有什么心眼子?他不过是想在相府多待一会儿,想多陪楚卿颜一会儿,然后顺便蹭顿饭罢了!
楚父无言以对,若换做旁人,他定能想些由头,将对方请出去,可偏偏……眼前之人,是堂堂的秦王殿下!不仅如此,这秦王,还是个时傻时精,极难应付之人!这种人,明着赶,不行,暗着赶,他又装傻充愣,真真儿是让楚父无计可施!
楚卿颜陪着洛南景小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下人通传,说是请的大夫入府了!她当下便抛下洛南景,跟着下人,急匆匆地朝楚清音的院子跑去。
“如何?”
等楚卿颜赶到时,大夫已经给楚清音诊完脉了,楚母正一脸揪心地问大夫情况如何。
“恕老夫直言,小姐已有身孕。”
大夫并不知道床上之人是谁,还当是楚家哪个未出阁的姑娘呢!于是,大夫嗫嚅了半天,方才纠结着开了口。
“我阿姐已为人妇,有身孕有何稀奇?”
楚卿颜跨步进来,听到大夫这般说辞,便知他定是误会了什么。
阿姐?
大夫乍一听到眼前的少女,如此称呼床上之人,还未寻思过来。等他收好药箱,再一细想,当下就吓得跪趴于地!
楚家长女,是当今皇后!这事儿,便是再无知的人都知道!
“皇后娘娘恕罪,草民有眼无珠,还请娘娘宽宥!”
大夫浑身战战兢兢地跪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地上。
“行了!你只需如实回禀,我阿姐的情况便好!”
楚清音没有吱声,一旁的楚卿颜忍不住开口打断大夫的“请罪之言”。
“娘娘……娘娘胎相不稳,需要静养!且……且娘娘有郁结于心中,还得……还得宽心些才好!”
大夫哆哆嗦嗦地回话,生怕一句话说不好,便遭来杀身之祸。
郁结?
楚卿颜抬眸,看向正安静躺着的楚清音,眼中划过一丝疼惜。
“娘娘的底子好,这胎应能保住。就是……这段时日,还需有人照看仔细些,免得娘娘……”
免得娘娘想不开,这句话,大夫没敢明说,可聪明的楚家母女,又怎会听不懂大夫的话中之意呢?
“有劳大夫了!”
楚卿颜朝楚母使了个眼色,楚母立马从袖中掏出一些碎银,递给了那大夫。
“皇后省亲,路途颠簸,致胎相有些不稳,还请大夫费心些,替皇后开些安胎药。”
楚母一番话,说的大夫后背一凉,当下就点头应下。而后,楚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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