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儿,事儿就是不经念叨,舒兰深觉墨菲定律真是命运转动的真理之一。
不等醒呢,迷迷糊糊就听见了外头的喧嚣和叫喊声。舒兰躺在床上不由蹙眉,可外头依旧不停,不
由大怒,掀开帐子叫人,“怎么回事儿?”
大清早儿的不让人消停,真是够了!
“主子,说是李姑娘屋儿里头的欢儿自缢了,李姑娘说是奸人所害,正在外头跪着,求着主子福晋
做主呢!”
舒兰一懵,暗道这这李姑娘又是谁?半响忽然回神,有人自缢了?拎着绳子挂房梁自杀?!
猛的坐起身,“人怎么样了?!”
“倒是就下来了,眼下还昏迷着呢。"来人回道。
舒兰心里松了口气儿,暗道人没事儿就行。昨儿刚出了事儿,如今可不能在出一条人命官司了。
这时候才定神一看,来人长相标志,可不就是玉葫么,不由微微蹙眉,问道,“钟嬷嬷和玉钏呢
7”
玉葫一听顿时心中下气,有些不满,暗道这偌大的正院儿难不成只有这两个不成?
面上却一脸焦急的道,“嬷嬷和玉钏姐姐正在院子里支应着呢,可李姑娘非说要见您,不见就跪着
不走!”
舒兰听着头疼,暗道这李姑娘只怕见不着自己是不会走了,跪在那里也实在不像样子。
方想起这李姑娘是个侍妾通房,只是这等人到底不体面,等闲是不让出屋儿的。
心中思付一番,这怎么就不明不白扯出了这么个人呢?
不用说也知事不寻常,舒兰便瞧着玉葫说道,“你去,让那个什么李姑娘进屋等着。在将叫钟嬷嬷
和玉钏叫进来,并叫上江福海,去找乌嬷嬷来回我的话。”
“是。"福晋心情不好,玉葫哪敢多言?
且福晋虽然没说,可也任由钟嬷嬷那老虔婆将她打发外头伺候,等闲不让进屋儿。
回了话,玉葫就忙着赶了出去,舒兰听着外头喧闹,缓了缓神,暗道实在太不养生了!
扬声叫人进来,丫头们鱼贯而入,又是一番折腾。舒兰今日梳了个大两把头,比寻常小两把头不
同,大两把头闲着更加端庄,但重量却并没有重多少,很适合今儿个这种时候。
以一支玉扁方为基座,绾起的头发搀着假发,用一对掐丝珐琅的凤凰衔珠簪子,两边凤口处各坠着
几颗南珠,很是耀眼夺目。
周遭配着八宝簪子,或是掐金累丝的珐琅簪子;或是点翠的花鸟样式的簪子,并又簪上了一支蝴蝶
五福的团纹桃心簪。
舒兰一见,好家伙还真是金碧辉煌、瑰丽华美、流光溢彩,心里更是感慨,到底是专业培训出来
的,就是不一样!
那丫头见状也跟着赔笑道,“到底是咱们主子才是真国色,才能压得住这样的夺目的簪子。”
舒兰笑了笑,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因着乌拉那拉氏的魂魄融入进来之后,不光她这身子骨儿是愈
发的好了,一身皮子都愈发的细腻白皙,就连整日见着她的钟嬷嬷都如此说。
丫头说完,就拿着东西要给她上妆。
舒兰便道,“我自己来罢。”
不由分说便拿过东西,眉粉、胭脂、纯脂等等,说实话清朝的审美舒兰属实不敢恭维。再者说,便
是再厉害有哪里有现代的化妆技术厉害呢?
待一切收拾妥当,乌嬷嬷进来时便见到了光彩照人、精致雍容的舒兰,顿时一愣。
只觉着福晋换了个人一般,在不复从前呆板木讷。
此时,舒兰见人来了,开口问道,“那个欢儿现下在哪儿?"
乌嬷嬷闻言问道,“正在李姑娘房里,福晋可是要见见?"
“去正厅间罢,并李氏、宋氏一并都叫上,索性直接料理了。"舒兰点了点头,笑道。
她打赌,欢儿想要自杀保证和昨儿的事儿有关系。
不然一好好儿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就要去死呢?宫中和皇子藩邸的奴才,那都是内务府备案记载
的,自戕可是要连累家里的。
乌嬷嬷瞧着舒兰脸上淡淡的笑意,心里头没底,福晋这是要做什么?面上却不显,只能领命道,“
老奴遵命。”
说完就要退下去,舒兰一见,看向乌嬷嬷,接着又道,“不急,先去问问前院儿的李德全,看有什
么结果没有。若有了,先带来给我回话。”
瞧着四平八稳的主子福晋,乌嬷嬷不知什么想法,只觉得这福晋这病倒是灵,如今好了跟换了个人
似的。
领了命,自然要下去安排。
舒兰顿时也饿了,又让人打发院子里的小丫头去膳房取些吃的。
一口皮蛋瘦肉粥沁人心脾、暖人肺腑,膳房小火慢熬将其中米油尽数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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