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不管是顾林白还是韩君玉都有些累了。
眼瞅着萧炀的生辰马上就到了。
他们也不再多做耽搁,将后续的事处理清后,就一同回了京都。
一路上顾林白那老狐狸,左一句右一句跟韩君玉套着近乎,说要去拜访一下韩侍郎。
韩君玉也是个人精,顾林白话外之意不就是要拉他站队吗?
他韩家好容易寻来的一个中立,他才不会傻兮兮打破呢。
而且顾林白能蹦哒多久还不知道呢。
所以一路上,这刚加冠不久的年轻人,比顾林白这半百之人身体还不好,不是困了,就是饿了,要不就是累了。
只要能跟顾林白保持距离,便是极好的。
在顾林白也闭目养神的时候,一双露着精光的眼睛睁开,细细打量着人。
韩君玉唇角勾起一抹笑,还挺想看看,如果顾林白知道背后人是顾凛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震惊?
不解?
还是愤怒?
他不清楚,但着实想知道,希望顾凛不会让他等太久。
毕竟谁不想看戏啊。
回京的路,他们没有太着急,走走停停的,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好在赶上了萧炀的生辰。
顾林白换了一身黑袍便匆匆赶去了皇宫。
宫宴还没有开始。
萧炀今日没有穿龙袍,用他的话说,就是生辰,开心便好,没那么多的规矩。
看到顾林白,萧炀满脸笑意的起身迎接人。
“皇叔辛苦了,朕多谢皇叔替朕处理了靖州暴乱。”
“臣分内之事,陛下言重了。”顾林白拱手回礼道。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表面还是得装一装。
“入席吧。”
萧炀看了全都站起来的大臣们,说了一句。
顾林白萧炀落座后,台下的舞曲也开始了。
那一个个嘴甜的,祝寿词一句重的都没有。
顾林白从桌上拿过了酒杯,敬了萧炀一杯。
酒下肚,醇香不够,没他在靖州喝的好。
最主要的是劲儿不够。
他招呼刘福根过来,将人拉近,凑近人耳语了几句。
刘福根又跟萧炀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每个桌子上又重新上了一壶酒。
刘福根也给萧炀倒了一杯。
他自然是信不过顾林白的,随身带着银针。
刘福根也清楚顾林白不会傻到在陛下的生辰宴上动手,可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这酒他用银针验过了,不仅如此,在没人瞧见的地方,他亲自喝了一小口,无事。
这才敢给萧炀倒的。
萧炀不常喝酒,也不喜欢。
他也喝不出什么,但顾林白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端起快要溢出来的酒杯,挂着笑,双手举杯,对顾林白道,“皇叔,朕敬你。”
顾林白也笑呵呵的一口闷了。
两人你敬我,我敬你的,又喝了两杯。
萧炀刚放下酒杯,这时不知谁提议,要一同敬萧炀。
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拒绝,便又喝了一杯,实在有些晕了,萧炀赶忙制止他们要出口的话。
被截了一道的大人们,也不气馁,见好就收。
忙活一晚上了,肚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一个个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萧炀伸手在太阳穴上轻按了几下,顾林白端着酒杯,侧头就瞧见这一幕。
他轻笑了声,目光转向一旁,跟一小太监对视上。
那小太监立刻将眼睛挪开,低着头,嘴微抿着。
顾林白眼底的笑意渐渐晕开,自顾自的又倒了几杯。
跟许多桌上吃饭闲聊不同的,便是墨奕寒秦时宇一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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