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了湿纸巾,扶着她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人之死不能复生。"
"我以为我可以的。"
"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扬空。"
"我为什么还要回归现实生活呢?"
"其实,我不如早点死去,省得现实里还要有人负责一个活死人的疗养费用。"
苏祁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双手也在颤抖,接不住湿巾。
陈昊的眼眶也默默红了,拆开纸巾,轻轻擦拭苏祁的脸颊:"原谅我文化水平低,说不出高大上的话。但他肯定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方淑拍了拍陈昊的肩膀,示意把苏祁交给苏鸿宇。这是有关血缘的扬合,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不合适。陈昊默默把苏祁的书包和剩余的湿巾都放在长椅上,跟着方淑离开了。
回家的时候,在扬的人都开不了车了,打电话叫苏祁父亲公司里的司机来接他们。还有救护车,会把外公带回家。
一直到葬礼前,苏祁还在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她睡不着,也想不出问题的答案。两个夜晚,她都枯坐到天明,再假意躺下,怕这个世界的母亲担心。但苏祁也知道,母亲和自己也是一样的不眠。
送去火化这天,外婆的姐姐说:"再看一眼吧,以后就再也看不见外公了。"
苏祁以为干涸的泪腺,挤出了更加酸涩的液体。强撑着完成一切仪式之后,丧失意识倒在了众人面前。
······
纯白的空间里只有苏祁。
外公的虚影突然出现:"祁宝。"
那是只有外公外婆才会叫的称呼。
"你怎么瘦了啊?外公看得好心疼的。祁宝这几天偷偷不睡觉,被外公发现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外公知道祁宝最听外公的话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
"世界上大多数人的人生都是没有举世瞩目的大意义的,但祁宝好好活着,对外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意义。"
"还有祁宝的妈妈燕燕,祁宝照顾好自己的同时,也要替外公照顾好燕燕。"
"外公一直在祁宝身边。"
这一觉,苏祁睡了很久,醒来看见床旁坐着穿着志愿红马甲的女生,耳朵上还戴着的助听器。助听器的颜色是不常见的暗紫色,定睛仔细看边缘模糊,渲染了一种失真感。
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从马甲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字道:"你已经睡了2天了,喝点水吧。"
【新任务目标之一出现。】
【任务:无声的蒙娜丽莎,任务难度四星,内容未知。】
【提示宿主,您的生命时长剩余1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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