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杀人了,一不做二不休。我带上这把刀,去了二楼的美术教室。孙建业果然在教室里,他甚至还在祈祷,祈祷佩兰不要变成怨鬼来索他的命。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我直接将水果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江离的身影开始颤抖,衣服上的血迹再次显现出来,右手呈握着刀柄的姿态,指尖扣进掌心。
“很快警察就来了,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
“现在看来,估计是许允安。在我离开音乐教室后,许允安也来找薛明玥了,他带着硫酸,毁了她的脸。因为薛明玥之前对佩兰这么威胁过。之后他报了警,把事情都安在我的头上。”
“我是不在意多一件罪,还是少一件罪。但许允安的恶行,是我在杀完孙建业之后,慢慢翻看佩兰的日记才发现的。”
“我最大的罪,是我才是造成佩兰自杀悲剧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离第一次在苏祁面前流下眼泪。比她要高一个半头的男人,只能隔着虚空抚摸许佩兰的遗物,挺直的背脊逐渐佝偻,无声地怀念她。
“佩兰自杀前,她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来音乐教室画画,我怕出什么意外,就直接去美术教室找她。”
“我看到了孙建业那个畜生,在侵犯许佩兰。我太过震惊了,碰掉了窗台上的绿植。佩兰抬头看见我的那一刻,眼里都是绝望。”
“但是,我没有救她。”
“我逃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已经产生感情的学生,被另一个禽兽侵犯。”
“走到一楼的时候,我追悔莫及。无论如何,我不能就这么走掉。我立马赶回美术教室,踹开了反锁的教室门,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她。”
“我企图补救了,但是我也已经伤害了佩兰。”
橙红的爱的霉斑在发酵、在发苦,比酒精更强烈,比竖琴更辽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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