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风!"顾泽夕见顾远风没反应,更生气了。
顾远风只得把谨安放了下来:“祖父,您刚才说的叔叔,不知是何意?"
“本候放才听说,谨安是本候出了五服的亲戚,不知该如何论辈分,便让他喊本候叔叔了。"顾泽
夕解释,“他既然管本候叫叔叔,那不就是你的叔叔?”
这话犹如五雷轰顶,炸得顾远风的脑瓜子嗡嗡的。
谨安这野种,本来是管他叫爹的,怎么突然就摇身一变,成了他爹字辈的人了? !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据实以告,不给他伪造远房亲戚的身份了。
一旁的葛氏,亦是呆若木鸡。她以后得管野种叫兄弟了? !
她本以为,管前儿媳叫婆母,就已经够离谱了,谁知还有更离谱的!
不不不,她绝不能跟曾叫自己祖母的孙子论兄弟,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葛氏连忙给顾远风递眼色。
顾远风回过神来,赶忙对顾泽夕道:“祖父,这不太妥当吧,谨安才三岁,如何能当我叔叔?"
“有何不妥当?你爹还比本候大九岁呢,不也得管本候叫爹?"顾泽夕不以为意。
顾远风无话可说了。
苏芩秋蒙着面纱,一直静静地站在顾泽夕身后,这时忽然开了口::“刚才我看远风要扇谨安耳光,
不知谨安是犯了什么错?”
顾远风理直气壮地回答:“祖母,他偷跑出梨棠院,都没知会我们一声,叫我们好找,理应受些惩
罚。”
苏芩秋诧异:“你们连个三岁的小孩都看不住,反倒怪起他来了?”
顾远风被怼得一噎,只得认错:“是我们看管不严,给祖父和祖母添麻烦了。”
当着顾泽夕的面,他就算不满,也不能跟苏芩秋顶嘴。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快跟你叔叔道歉。"苏芩秋和颜悦色,“咱们不能让人说不懂礼数。”
让他跟一个野种道歉??那还不如杀了他!
顾远风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可转念一想,只要能把野种带回去,受委屈就受委屈吧。
他咬着牙,向谨安躬下身去:“叔叔,是侄儿错了,还望叔叔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谨安转了转圆溜溜的大眼睛:“我不是大人,我是小孩,所以我不原谅。”
这小鬼头!苏芩秋差点笑出声来。
该死的野种,他分明是故意刁难!顾远风把心一横,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我给叔叔赔不是了
让他得意,等回了梨棠院,看他不打死他!
谨安仰头看顾泽夕:“叔叔,我没让他跪,是他自己要跪的。”
顾泽夕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妨,他是你侄子,你受得起他一跪。”
他说完,又对顾远风道:“起来,带你叔叔回去罢。记得好好待他,若是再不不分青红皂白地打
他,休要怪本候不客气。"
顾远风满口应承,和葛氏给他们行过礼后,牵了谨安的手就走。等他们回到梨棠院,把门一关,就
算把野种的腿打断,顾泽夕也不会知道!
谨安自然不肯回梨棠院,想要挣脱顾远风的手,但他忽然想起来,娘亲承诺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再
跟他分开了。
娘亲说的话,肯定是算数的,他回头看了苏芩秋一眼,顺从地跟着顾远风和葛氏走了。
顾泽夕转身回了金戈院。
苏芩秋让柳绿把草地上散落的机关材料收好,自己则尾随顾远风和葛氏而去。
待得到了四下无人处,她出声喊道:“儿媳妇,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葛氏转头,看见是她,马上得意洋洋地过来了。
怎么,他们成功带走了野种,她终于着急了,赶着来跟她谈条件了?
这次她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不仅要让苏芩秋给她把嗓子治好,还要逼着她下跪磕头道歉!
苏芩秋把葛氏拉到顾远风看不见的地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金钗来:“儿媳妇,你来瞧瞧这个
开始拿首饰讨好她了?葛氏得意低头一看,却立时惊得连退了好几步。
这不是黄莺的金钗吗,怎么会在苏芩秋手里?!
当初顾远风就是用这枚金钗,买通了黄莺,指使她在顾泽夕的茶水里,加了一包"雄风"。
顾泽夕中招后,惊怒交加,当天就把黄莺查了出来,关进了柴房。
顾远风担心黄莺把他供出来,派人趁黑潜入柴房,用一根麻绳勒死了黄莺,再伪造成了她畏罪悬梁
自尽。
当时他们想过把金钗拿回来,以免留下把柄,但翻遍了黄莺全身,也没能找到。
而今这枚金钗,却又出现了!
难道黄莺没死?
苏芩秋到底知道多少?
葛氏惊疑不定。
苏芩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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