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徐贤脸色煞白,田野浩二趴伏在地面上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那几个和他们一样大的少年沉浸于暴力带来的巨大愉悦中,而且对这样的犯罪几乎全然没有罪恶感。
少年们对徐贤显然很有兴趣,有人甚至站起身来,对着空气不断挺动胯部。
“老实点!”看守的jǐng'chá大喝。
少年们却哄堂大笑,有的甚至吹起口哨,看守的jǐng'chá上前,几名少年甚至满腔不忿的和他推搡起来。
徐贤一脸震惊。
“没办法,因为未成年保hù'fǎ连手铐都不能给他们戴。”jǐng'chá先生用无奈的口吻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需要不理他们就。。。”
徐贤转身就走,因为太急,甚至小跑起来,少年们癫狂的大小声从拐角处传扬过来,掩盖了jǐng'chá先生的挽留,掌控徐贤的整个心神。
‘哄’
推开那道门,热流一下子包裹了她的全身,嘈杂声和难闻的气味席卷过来,徐贤更加慌乱,她奋力穿过拥挤的人群。一心只想着去找那个男人。
大门外,天色依旧阴沉,街道两旁停满了让路的轿车。中间留出的空道上一辆救火车正缓慢驶过,刺耳的警笛让徐贤更加焦急的张望。但在宽阔的马路上她却看不到她想找的人。
所有人都在向jǐng'chá局靠拢,好像谁都知道这里会给人安全感。
徐贤选了一个方向便冲下台阶,在人群中像是逆流而上的鱼,她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近奔跑,难以想象撞到别人的她会不停下来认真道歉,她此时只想看到那个人。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眼前划过。或疑惑、或愤怒,徐贤的目光一一从这些面孔上划过,不做停留,只想找到那能让她安定下来的背影。
在人群中逆流而上了不知道多久。她一直都没找到,越发急促的喘息,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高跟鞋的鞋跟突然卡住,徐贤整个人被绊倒在地上,鞋跟断裂。她摔很重,手掌立刻便流出血。可她却爬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目光依旧放在前方,似乎对自己的受伤浑然不觉一般。
视线可及之处。依旧没有那男人的身影。
徐贤的茫然无措完全挂在脸上,大眼睛里满是氤氲的泪光。
“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像是划破阴霾的阳光。
徐贤下意识回头,眼前的林蔚然拿着她的墨镜,俯身要搀扶她起来。
“你不是要留在jǐng'chá局吗?那里不好?”
林蔚然问着,有点絮叨,徐贤看了看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整个人霎时间安定下来,像是小时候去人流密集的商场和母亲走散,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只能看着四周汹涌的人流独自慌乱,可下一刻,母亲却找了过来。
她一下子紧紧抱住林蔚然,痛哭起来。
……
‘东京电力公司于午后三点召开新闻发布会,新闻发言人藤本元熊二当众宣布,福岛核电站事故仅为核蒸汽泄露,不会造成任何更大的安全隐患。。。’
电视机中女播音员字正腔圆,hán'guó媒体针对rì'běn大地震的连续报导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东京电力公司刚刚宣布因为地震原因,供应东京电力的数家发电厂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东京大断电的恢复时间将继续延后。
“看起来情况没我们想象的严重。”律师先生从电视上收回目光看向韩唯依。
“不用安慰我了,从77年开始,三十多年来东电公司就一直篡改定期检查的安全数据,他们说没事,就一定是有事,不然美国人和中国人那么着急表态是为什么?”
韩唯依陈述着东电的历史,语气却平淡的骇人,律师先生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林蔚然会把自己财产的处置权几乎全权交给面前的女人。
刚刚的董事会上,韩唯依绝地反击,第一大股东的一票否决权仿佛游戏世界中的bug那般无往不利。即便其他股东以召开全体股东大会相要挟,但只要林蔚然回到hán'guó,估计没人会在觊觎新韩的经营权。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韩唯依起身到酒柜前,挑选了一瓶度数没那么高,却又的确能让人喝的洋酒。
“因为刚刚把林蔚然先生的财产归类为遗产,所以我需要按照制度向您公布林蔚然先生的遗嘱内容。”律师先生刻板道。
韩唯依只拿了一个酒杯,显然没有请律师喝酒的意思,她坐回到沙发上,往常的妩媚此时却给人一种躁动的感官。
“他什么时候立的遗嘱?”
“新韩上市的时候。”
韩唯依直接愣住,她的确发现林蔚然有点悲观主义者的属xìng,却没的想到他在自己人生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居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死。
“韩小姐?”律师提醒。
“说吧。”韩唯依继续倒酒。
“林蔚然先生的遗嘱内容有点复杂,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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