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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春秋传 第二卷 大江南北 第十一章 花鼓定音(三)(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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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与会诸公堪称学富五车,体会的意思虽各有偏差而已,唯有一点共识尚能明白透彻,那就是献王说这些慰勉之言,无非是希望每位臣僚都能各安其位,上下同心,不因小事而生荠蒂,影响反清平逆的恢复大业。

    付明隔了一小会儿,方才含笑道:“薛帅,还不快给姜先生道声不是”。事实上,之所以要褒扬薛云飞,却是为了安抚诸位老臣,若是只赞姜曰广,薛云飞或许会服,但以姜的脾性,却会以为献王是把薛当做嫡系,嫌隙只会更大,与献王也渐会离心离德。为君之道,总在制衡。

    驭臣之道,重在得其心。总之,一番如春风扑面的话语过后,人人心中都感到慰贴,那舒服是滋润到了骨子里啦。在座的人都未曾料到,君臣之间的风云际会与默契,竟能如此动人心魄。薛云飞也有同感,他似乎已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人生正按着理想的路线一步步走向顶峰。

    然而,薛云飞毕竟只是一位天才的军事统帅,在军事上他有敏锐的洞察力,在政治上却显现出难以想象的幼稚,甚至是十足的白痴,这在历代将帅中不乏先例。他们自以为一切荣耀、地位、权力、威望,都是他们在枪林箭雨中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他们完全受之无愧,却唯独不晓得这一切,对自以为“天授君权”而以“天子”自许的君主而言,只是予取予夺的筹码而已。

    绿林好汉出身的薛云飞,衡量人、事、物的标准有的时候还停留在江湖义气的层次上,就比如说与献王的关系,在他心中以“救命恩人”自重的时候少,倒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感多一些。然而这种普通人之间才可能产生的崇高感情与信条,放到以帝王术驭将的献王身上,可就大错特错,甚至错尽错绝了。

    好在付明自己在一段时期的冲锋陷阵中形成了威望、自信与才干,自以为对再能干的文臣武将也能够收发如意、摆布自如。否则,局面早晚有一天会不堪收拾。

    这一切在薛云飞一向服膺的封义铭眼中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方才迫不得已喝斥将军向献王请罪。在与座诸君中,也独有这位封义铭对付明的话没有产生那么多的感动,因为以献王暴躁的性格,竟然没有怪罪文武驾前争讼,这在从前是绝计不可能的。献王愈是不发怒,或许藏在心中疑忌就会越多。因为搭救永王一事,已官至军机处首席的封义铭虽被委以重任,恩遇有加,似乎献王的信任仍一如从前。但那层隔膜已经生成,就不易揭去,这其间封义铭的为臣之道是“千当万当,不如一默”,而献王偏偏心机深刻,也不去谈这件事情,是以再没有了从前与献王一道议事时水乳交融的感觉。封义铭有时回想起在嵩山时教学相长的日子,恍若隔日,却再难找回那份彼此无猜、亦师变友的贴心了。

    此刻,封义铭身侧的薛云飞听到献王的吩咐,只稍愣了一下,就站起身要赔礼。姜曰广那边却沉着脸,抢先说道:“将军不必客气。”

    付明满意地点点头,身子向后倚到了椅子的靠背上,说道:“诸公乃当代俊彦,孤以为集思广益,不难想出上上之策,大家不妨再敞开心扉,发动心智,谈谈解决之道。”

    徐石麒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这时他高声应道:“殿下大可不必向潞王拱手,现今神州板荡,臣说句该死的话,倘若战事祸及连年,称孤道寡者尚不知有几人许!”

    语及此处,徐石麒看了献王一眼,献王也在盯着他,不过显然对他敢于说出这句重话也颇为震惊的献王还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臣以为必须承认这个现实。诸候割据之势成,则纲纪伦法是所不成,乱世最宝贵的是人才与实力。现今殿下拥兵淮上,虎视江东,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岂可随意拱手南向”。徐石麒的表现令付明当真是刮目相看,这番“离经叛道”的话若是宋献策、陈邦之辈经营权术的幕僚说出断不会让他如此侧目。

    “将予取之,必先与之。殿下眼前最紧要的无非钱、粮、人心三者,可予取此三者,殿下应向南京阐明三不:一不称帝;二不称臣;三不过江。就是说他潞王登基做皇帝,殿下可以任由他做去。但江北执政之献王府,对他这个自封的皇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天下公道自在人心,于此国家危亡之际,殿下志在恢复祖宗江山,绝计不会重又打过江去,自乱家门。有了这‘三不’,殿下方有三要:一要白银;二要粮草;三要奸臣钱谦益。这‘三要’也有说法,殿下吊民伐罪,进取中原,大军以数十万计,需要粮饷。两淮贫瘠,百姓嗷嗷待哺,殿下要得民心,也需要粮饷方能开仓济粮。若取下中州,则军民耗用,更需要粮饷。更何况,以潞藩、郑候之小人心,必不以大丈夫功名心看事物。此辈皆以为人生在世,无非功名利禄,殿下既已放弃九五之尊,自然要有交换之条件,这样下来,也只有多要钱粮才能让南京放心。江南富庶,殿下尽可下海口吃进。老臣再说一次该杀头的话,殿下不要,也尽被南京君臣剥盘殆尽,何必肥及他人。”

    徐石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稍息时发现众人无不吃惊地望着自己,献王也在沉思中。上文提过他是位已经过耳顺之年的老臣,但时局之判断却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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