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要做武神。还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弟弟。
因为阿爹就是前不久死在战扬之上的重华帝君。
可天不遂人愿,天帝玄启乃是天界之之主,一诏既出,哪有不从的道理。毕竟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叹这天上地下,最难守的是君臣之礼,最难测的是人心。
麒麟一族凋零至此,唯余他兄弟二人。
于是,他借着父亲的余晖向天帝求了恩典,希望他的弟弟康华可以做个文神。天帝自然是允了的,毕竟重华帝君尸骨未寒。
然康华正值年少,性子比他要活泼开朗些,平时在下界仙山放浪形骸散漫惯了,来了天界后总是不见踪影。
所以那扬宴会康华未曾参加。
他初为神祇,得见此番扬景,四海贤者云集于此,颇为壮观。
于是,总是不免四处看看。
浊清是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来的,脸上的神情隐隐有些不悦,他似乎不满和亲之事,但由于自己并不擅战,所以颇为无奈。
他一身白衣惊艳绝伦,却悄悄落座于角落里,显然是不想太过于惹眼。
众人皆在饮酒当歌,庆祝公主和亲大荒,确实没人注意到他。
可饮尘却独独地的注意到了他,看清了他的脸。就是那时,浊清的模样在他的心底里深深地扎了根。
可浊清心悦花无邪,但他是她师父,所以一直克己守礼,不曾越界半分。
自花无邪和亲大荒之后,浊清日渐消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与她的关系,若随随便便就要儿女情长,爱长恨短,实在是大逆不道。只是他太过于隐忍,那种内心对欲望的克制和不能呼之于口的绝望,不断地抓挠着他的心,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几近疯狂之后,却突然喜欢上了穿红衣,对此饮尘总是万分心痛。
看着自己仰慕之人对别人念念不忘,对饮尘来说本就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后来,他总是帮仙侍们给浊清送日常所需物品。一来二去,浊清便记住了他。
有一次,他照常送笔墨,正欲离去,却听见浊清低沉的声音道:“贪狼?你可懂音律?”
他一时间灵魂战栗,心跳加速:“回帝君,略懂一二。”饮尘是有些诧异的,他不知道为何浊清会突然问他懂不懂音律。“他自己不就精通音律么,还问我作甚?”
因为据他所知,浊清每日午后都会在偏殿抚琴一个时辰。
沉沉地声音仍然回荡着:“我近日作了新曲,自己却听不出来好坏,你若无事,可否听我弹奏一曲,为我指点一二。”
“我自然愿意洗耳恭听,只是帝君这句指点一二怕是折煞饮尘了。”他恭敬地低眉行礼。
他坐在浊清身侧,认真地听他弹琴,如痴如醉。一时间,琴音绕梁,不绝于耳。他看着浊清低眉信手弹奏的模样,希望时间能够长久地停留在那一刻。
离开天界前,他还去看望了一下落凡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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