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嵘这才明了姬梁晨练之后再次出现在床上的原因,原来是他的心理问题作祟。
燕嵘很清楚自己的心理问题,并不严重,只是小小的应激反应而已。
上一世他是一个颜值远超他人的普通人,既不抽烟喝酒赌博吸毒玩枪,也无其他不良癖好,更没有精神病史。
所以应激反应肯定是这一世养成的,他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应激反应的。
直到某一天早上醒来,坐在床边北幽侯用那双阴沉怀疑的眼睛盯着他,然后告诉他,他有失魂症,他知道如果早上被尖厉刺耳的声音惊醒,他就会产生应激反应。
不过那时候他是不知道那种状态叫应激反应,是后来记忆觉醒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当时北幽侯还认认真真让疾医巫祝为他治病,当然,肯定没治好就是了,不然今天早上燕嵘就不会被青铜盆落地声惊出应激反应。
其实,燕嵘隐约觉得应激反应是当初他在商统手下接受各种训练时造成的,他是约摸十岁时辗转到商统手上的,并很快因为一张漂亮脸蛋而被商统选为苗子。
商统是个外人眼里的成功商人,明面上经营正经生意,暗地里却是倒卖人口的好手,他专门弄了个小院用来培养漂亮的男孩女孩,然后用他们打通人脉。
燕嵘被选中后的很多年里,他都活在那个不大的小院中,那里规矩众多,受罚是常态,不受罚是异态,但只要能活下去忍常人不能忍之苦又算什么?
在那里,他们必须每天学各种知识,绝大多数皆是如何取悦人,少部分则是氏族子弟需要学的东西。
为了让他们按时开始学习,每天早上必定会有人弄出各种动静叫他们起床,摔碗声、敲锣声、砸盆声……
在那里,燕嵘几乎听过一切刺耳的动静。
再次回想一遍往事后,燕嵘看着跪在地上似乎很是害怕的秋信眯了眯眼:“原来是这样吗?摔盆?”
他说话时带着一种清澈的少年音,听起来好听极了,可在秋信听来就像是死神的呼唤,吓得身体抖得更厉害,头埋在地上带着哭腔求情。
“君上恕罪,奴不是故意的,奴只是、奴只是……”
一旁的马翔不悦地推了他一把:“只是什么?你快说呀!在君上面前还敢有所隐瞒?”
秋信本就害怕得要命,被这么一推直接失仪倒在地上,更加不能言语。
燕嵘就那么俯视着他,颤抖着身体重新跪好的秋信仿佛能感受到他凌厉的视线,口中忍不住泄出哭腔。
“君上恕罪,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随着这话落下,屋内突然冒出一声轻笑。
“不是故意的?可你的反应很不对。”
燕嵘随意把玩着空茶杯,语气平静,让人无法辨别他的情绪。
“君上?”
秋信闻言小心抬头,疑惑道,他有一张稚嫩略圆的少年脸,此时满脸写着无辜,下垂的狗狗眼有种让人怜惜的感觉。
“你在看他吗?”
燕嵘又笑了一声,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起身接近姬梁,没有空隙的那种接近,姬梁整个人都懵了。
呼吸交错,暧昧不清,仿佛有粉红泡泡飘在他们周身。
马翔和几个甲士不约而同在心中嘶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特别想溜出这个没有他们位子的房间。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抚在姬梁的脸上,受到满屋人注视的他稍微有些不自在,但并未表现出抗拒,他知道燕嵘这么做必定有所用意。
手上动作不安分,但其实燕嵘心里特别冷静,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秋信的神情变化,尤其是在上手触碰姬梁时。
他也真的在其中看出些门道。
重新落座,燕嵘猛灌一口凉透了的茶水,然后霍然嗤笑:“姬梁,你可真是蓝颜祸水,一个两个的都对你念念不忘。”
“留在这小小的燕国、留在我身边也是委屈你了。”
搞不懂怎么突然被点名的姬梁:“???”
困惑虽困惑,但他知道此时该快速表态:“君上,梁自愿跟在君上身侧,一刻不觉委屈,君上万不要听信小人所言。”
燕嵘闻言稍微仰头去看他,姬梁努力在脸上表现出真诚,那费劲的好笑模样看得燕嵘差点没憋住。
好在他忍住了,并未破坏营造出来的紧张氛围。
秋信震惊地看向一脸讽刺的少年,难以言语。
燕嵘从姬梁身上收回视线,看到秋信的表情笑容更大了:“怎么?很惊讶被说我说中了心事?你还是太年轻了,连掩饰情绪都不会。”
茶杯重重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屋内被燕嵘刚才那话震惊到的人全部回神,皆难以置信地看着秋信。
“你竟然敢窥视君上的男人,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甲士们失态地捂嘴,心中不停尖叫:完了完了,难道是我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吗?
刚想完,甲士们互相看看,默契地用眼神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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