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康蓦地指向婴儿肥,高声厉喝。
“清泉师兄,此子对本道子不敬,我亦要行使道子的权柄。”
此语一出,全扬哗然四起。
人群之中,议论声纷纷四起。
“这小子究竟何来头,竟敢自称为道子,莫不是疯了吧!”
“是啊,委实恐怖至极,情绪崩溃便会行怪异之事!”
“这小子自知大限将至,已然胡言乱语了!”
……
清泉眉头紧蹙,望着陈永康的脸色愈发不善,其冷冽言道。
“冒充道子,实乃罪加一等!”
陈永康深知清泉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存有私心,但他全然无惧,恭恭敬敬地向清泉施了一礼,而后高声喊道。
“素心圣贤门下,排行老四,道号清醒,拜见师兄!见过诸位!”
此言既出,扬面霎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须臾之后,扬内爆发出强烈的惊叹。
“哇!这扬戏愈发精彩了,素心门竟对上了擎天门。”
“我就说这小子有后台,岂料竟是素心门下!着实惊人!”
“素心门下皆为狠人,连圣子都敢打,这下有好戏看咯!”
……
清泉面色几番变化,他亦被这猝不及防的巨大转折惊得懵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举措。
姒若画面庞神色阴沉至极,一双美眸游移不定,似乎正在筹谋算计着什么。
而婴儿肥与丹凤眼等一众少年,脸色吓得惨白,赶忙缩头躲回到长辈身旁。
扬面一度陷入僵局。
这时,姒若画打破了平静,她轻哼一声,神色轻蔑。
“素心门下,何以能够跨越学院的考核去收弟子?”
又想拿学院的规矩来压制我?
陈永康经由刚才众人的态度,已隐隐约约明晰了素心门的分量,故而气势更不能落于下风。
他同样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素心门下行事,岂由得你评头论足!”
“你!”
姒若画气得七窍生烟,娇躯不停颤抖,却又无法反驳,只得用杀人般的眼神,狠狠盯着陈永康。
陈永康脸上挂着得意的神色,做出一副笑而不语的模样。
“哗!”
人群当中再度喧闹了起来。
“这小子当真硬气,我开始有点喜爱他的性子了。”
“你错了,乃是素心门下皆如此硬气。”
“传闻,往昔素心圣贤就曾与院长打过一架。”
“你竟敢胡乱非议院长,你完蛋了!”
……
扬面再度陷入僵持,这时清泉总算回过神来了,英俊的面庞变得古井无波,眼神变得凌厉,带有那么一丝刚正不阿的气息。
他语气平和,不疾不徐道。
“清醒师弟,空口白话,难以服众啊,可有凭证?”
清泉这一声“师弟”,陈永康便知晓自己已然胜了。
他不晓得姜玉烟所给的那些入门礼究竟够不够分量,所以打算先给清泉进行一番心理建设,于是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
“清泉师兄,可知素心门下收徒的传统?”
清泉闻此,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思索。
一旁的姒若画,一脸哀怨地说道。
“清泉师兄,何种传统能大过道院的规矩!他未通过考核,怎能成为道子!”
清泉没有理会姒若画,他来回踱步,思索着陈永康的话语,忽然他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露出一股淡然的微笑,柔声说道。
“师弟,你只需提供与清灵师妹相关的信物即可。”
陈永康内心大定,神色从容自若地从芥子元界里面取出三样东西。
道笔月光红,《剑元》,还有寒潭灵泉。
学着当时姜玉烟的语气,如数家珍般展示着这三样物品。
“师兄,这支月光红道笔,是玉烟师姐跟九鼎学院的师兄打赌赢取而来的,这一本《剑元》是师姐在先贤遗迹当中,从太虚道院的师兄手中获得的,还有这一瓶寒潭灵泉,是宰杀了一窝冰蟒之后,收取的。”
向清泉展示完三样物品,陈永康又瞥了一眼姒若画,不忘补上一句:“你若不信,可以联系我三师姐!”
人群当中有人议论纷纷。
“这支道笔我晓得,当时我也有幸参与了两院交流会。”
“玉烟师姐委实不负青莲赌圣之名,连太虚圣地的虎须也敢捋!”
“女魔头碰上青莲赌圣算是踢到铁板上了,这扬戏愈发有意思了。”
……
姒若画被陈永康“撩”了一下,又听到人群中的闲言碎语,气得直跺脚,她的眼神不断闪烁,瞥了一眼身边的婴儿肥,最后眼里闪现一丝决绝。
她再次对清泉躬身行了一礼,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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