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融融,宫檐下的梅花琼萼,冰雪姿态,映着红墙绿瓦,煞是好看。
不多时,青石路的尽头就并肩走来两道修长的身影。
走在左侧的小将军,玄衣墨发,玉冠高束,他的五官精致而立体,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行走间高马尾在他脑后飞扬,一种少年感扑面而来。
反观另一名抱着雕花暖手炉的少年,却是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锦袍,外披雪白轻裘,容颜如画,眸光清冷,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令人不敢亵渎。
此二人看起来完全不是一路人,可他们的关系却意外的稔熟。
“陆不言,我怎么听人说,你也喜欢那个永乐公主?”
话落,秦溯稍稍偏头看向自己身侧沉默不语的陆衍,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的神情。
良久,他才开口,继续道:“那位公主殿下据说非山珍海味不吃,非绫罗绸缎不穿,每每出行都大肆铺张,你们陆家供养得起?”
秦国公与陆氏家主乃是好友,两家素有来往,而秦溯也自幼与陆衍相识。
正因如此,他才会吃惊陆衍居然会喜欢上一个空有美貌却毫无内在的女人。
在他的记忆里,陆衍向来循规蹈矩,是众多夫子长辈眼中的世家公子典范。
对上秦溯探究的目光,陆衍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淡笑,看不出丝毫异样,可他袖袍里抱着暖手炉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许。
“怀钧,慎言。”陆衍的声音很好听,犹如切冰碎玉一般。
去岁除夕,他与父亲进宫面圣,曾与永乐公主有过一面之缘,他的确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动了心。
然而,大夏朝有条明令禁止的规定,那便是驸马不可入朝为官。
身为陆氏的嫡长子,他肩负着整个家族未来的荣耀,他没有任性妄为的权利。
秦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他根本没把陆衍的话放在心上,不以为然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那可是陛下用国库供养出来的娇娇儿,即便你陆家的家底再厚,难不成还能与国库相提并论?”
这话里话外都充满了讥讽之意,其实也不怪秦溯如此。
他常年跟随秦国公驻守边关,见多了边城的清苦,自是看不惯京中的奢靡风气。
见秦溯越说越直白,陆衍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温声道:“永乐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我等凡夫俗子岂敢高攀。”
虽然他心知秦溯的性子直来直往,但旁人可不知。
这些话要是落入有心人耳中,保不齐就变成了秦国公府对当今圣上不满。
“我就说嘛,陆不言,你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花瓶,现在的人就喜欢以讹传讹。”
秦溯抬起手,拍了拍陆衍的肩膀,那不知轻重的力道拍得他踉跄了一下。
陆衍稍稍稳住身形,然后他又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拂开,垂眸说道:“我们该早些去正德殿,勿让陛下久等。”
闻言,秦溯立马唉声叹气:“只希望她等下别看上我,娶那么个娇纵任性的母夜叉回家,我估摸着得短寿好几年。”他一脸的惆怅,说得好像他已经被选做了驸马。
一个月前,因为昭帝有意为年满十六岁的永乐公主择选夫婿,大夏适龄的青年才俊一个都逃不掉,甚至连他都被他爹逼着从边关赶回来了京城。
实际上,他爹也不愿意让他尚公主,尤其是这个公主还是深得圣心的永乐公主。
娶回家跟迎个祖宗回来没两样。
但终究是皇命不可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突然,寒光一闪。
下一秒,一柄裹挟着朔风的长剑直刺秦溯的面门,来势汹汹。
秦溯在战扬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他的反应极快,赤手空拳就跟来人交起手来。
剑影闪烁,攻守交错,一时难分胜负。
“好大的胆子,你是要造反吗?”
骤然听见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秦溯失神了片刻,连手上的招式都慢了半拍。
还不等秦溯反应过来,他就被持剑的黑衣少年重重按倒在雪地里,吃了一嘴的雪。
秦溯挣扎了几下,然而压制他的黑衣少年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他动弹不得。
万般无奈之下,秦溯只好问道:“宫中不许佩剑,你是何人?”
过了好半天,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唯有枝叶被积雪压垮的声音。
“我的侍卫佩剑又如何?”
忽闻清脆的环佩碰撞之声,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幽香,秦溯下意识地抬起头,而后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披狐裘的少女手持一把油纸伞自雪中袅袅娉婷而来。
她的面容清冷而又透彻,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息,偏生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却勾魂摄魄,媚而欲,美得让人心动神摇。
渐渐回过神来,陆衍连忙走上前,朝江绾绾行礼:“参见殿下,这都是误会。”
意外撞见自己藏在心里的人,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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