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快步走到房间门口,压低声音对守在门外的随从,简单交代了几句。
很快,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就被两名随从带了过来。
老鸨揉了揉肿眼泡子,一眼便认出了丁硕。
这小子可是教坊司的常客。
老鸨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红着眼眶哭诉:“丁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这三个可怜的丫头做主啊,她们还那么年轻,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丁硕面色平静,淡淡说道:“鸨母节哀,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好,您尽管问,只要老妪知道的,定不会藏着掖着……”老鸨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珠。
衙门昨天刚派人过来,说县太爷寿辰将近,朝舞县会来几位大人物,如果恰好路过教坊司,让自己好生接待。可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一晚,就连着发生了三起命案?
丁硕直入主题:“这三名死者,平时关系怎样?”
老鸨连忙回答:“她们都是教坊司的头牌,平时都以姐妹相称,关系也都挺融洽的,尤其这位梦怡姑娘,虽然才来不久,但是能歌善舞,又性格温顺,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个月刚被评成花魁……”
丁硕轻轻点头,接着问道:“那她们最近一段时间,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老鸨想了想,摇头道:“她们的性格都还不错,很少争风吃醋,而且她们有什么心里话,都会向老妪倾诉,也没听她们说起,得罪过什么人啊?”
丁硕听完老鸨的讲述,指向花魁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差不多有四、五个月了吧?”
老鸨点头:“有了……”
丁硕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三名死者都刚刚显怀,那么她们在那段时间,有没有接触过同一位客人?”
怕老鸨会脑补出不太好的画面,丁硕想了想,又特意强调:“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是同一天,怎么说呢?就是同一个时间段,有没有这样一位客人频繁进出教坊司?”
“这个……”老鸨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暂且不说教坊司每天都人来人往,她的确记不太清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再就是来教坊司听曲打发时间的非富即贵,随便站出来一个,都不是她一个老鸨能得罪得起的。
再三斟酌,她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老妪还真记不太清了,不过教坊司的头牌姑娘,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很少与客人深入交流,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说到最后,她咽了口唾沫,怯懦地瞥了一眼丁硕。
丁硕眼皮子一耷拉,什么叫我是知道的?
见圆脸捕快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己,丁硕瞪了对方一眼,圆脸捕快顿时把脑袋低了下去。
丁硕冷着脸:“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们都怀孕了,怀孕的时间也差不多,又在同一天遇害,你不觉得可疑吗?”
老鸨红着脸,还想继续狡辩:“我……”
“你最好再仔细想想,四五个月前,频繁出现在教坊司,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出口,可以给我写一份名单。”丁硕的语速很快,显得有些急切。
“名单……”老鸨有些犹豫,她看了看丁硕,又看了看一旁的圆脸捕快。
丁硕顿时明白了老鸨的意思,一脚踢在圆脸捕快的屁股上:“你先出去。”
圆脸捕快连忙点头:“好嘞,有事您再叫我。”
“现在除了一具死尸,只剩你我二人,桌子上有纸和笔墨,写吧!”丁硕目光灼灼,马上就要破案了,他还多少有点小激动。
有了名单,就能锁定凶徒。
到时候借着审讯的幌子,自己打眼一扫,就知道谁是妖祟。
老鸨又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既然只有你我二人,就没有写下来的必要了吧?”
丁硕皱眉:“什么意思?”
老鸨接着说道:“你可记得,去年冬至那天大雪纷飞,教坊司发生了一扬大火?”
“当然记得。”丁硕点头,记忆中还真有这么回事。
老鸨又道:“那段时间,教坊司生意惨淡,频繁进出教坊司的只有一人,现在算算时间,恰好是五个月前。”
丁硕仿佛抓到了凶徒的头发,忙道:“那人是谁?”
老鸨一脸惊讶:“就是丁大人您啊,您说是妖祟纵火,在这里明察暗访了将近半个月……”
丁硕指着自己的鼻子尖,比老鸨还要惊讶:“我?”
眼瞅着马上就要揪出凶徒了,可抓到的却是自己的头发?!
这特么说出去谁信啊?
再就是,原主玩的这么花的吗?
可为何,自己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了?
整个案件看似简单,却又扑朔迷离。
丁硕感觉有些头疼,本以为看过几部狄仁杰,这种小案子闭着眼睛都能随便破,但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断案能力。
不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还特么踩了一脚泥。
老鸨望着丁硕怔了片刻,用力抽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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