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墨楚意,望向身后低垂着眸子的时景序,感受到注视,时景序缓缓抬头,朝着林逾白颔首
林逾白微不可察的怔愣一瞬,旋即看向墨楚意,眼神意味不明,须臾,他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既是找墨神医的,我就不多问了。”
墨楚意扫了林逾白一眼,笑盈盈地对时景序说道:“请吧。”
时景序看着笑面虎般的两个人,只觉自己仿若是羊入虎口
可谁是羊,谁是虎?
时景序不疾不徐地答道:“也好。”与墨楚意一同上了古生堂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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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沉香袅袅,飘飘荡荡的延伸尽头
墨楚意倒了杯茶推给时景序,笑着说道:“我房里没有酒,不然一定与您小酌几杯。”
“不必。”时景序淡淡道,“我喝茶即可。”
“那自然最好。”墨楚意笑道
时景序不愿绕圈子,他直直看着墨楚意,声音平淡而冷静:“阁下昨夜为何前去那偏僻客栈?”
“客栈?我没去啊。”墨楚意用手支着脸,笑得真挚,“我昨夜一直都是在屋里的,林逾白能为我作证。”
“再者说,就算我去了,大人是以什么身份问我呢?是富家公子,还是审探堂?”
时景序波澜不惊的喝了一口茶,淡然道:“哪有那么多身份,我不过籍籍无名之徒。”
“巧了,我也是籍籍无名之徒。”
“阁下自谦了。言归正传,能否将那夜的情况告知与我呢?”
墨楚意似笑非笑地盯着时景序,胳膊支着桌面,身体缓缓向前,目光逼进时景序的视线里,而他端坐抬头,丝毫不惧
好半晌,墨楚意的身子向后仰了仰,笑意盈盈地开口询问,道:“大人又为何知道是我?而不是别人呢?”
“一般人发现身份暴露只有两种选择,一杀人灭口,二远离此地,而阁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衣着不改,我实在怀疑,你是在等待或者引诱什么人去找你。”时景序饮了一口茶,轻笑一声:“想必就是我。”
墨楚意“啧”了一声,坐回座位,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杯沿,清茶荡起涟漪
知道有问题还敢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墨楚意在心里想
他面上不动声色,拿着杯盖顺着杯沿转了一圈,玉器摩擦的声音清脆响亮,“我可以说。”
“不过——”他话锋一转,“从我手中要线索,从要付点报酬。”
“你想要什么?”时景序淡淡问道
“我想要……”墨楚意调戏似的从上至下扫视了一眼时景序,最后灿然一笑,“一个吻。”
时景序的眼神轻飘飘的看向他,见墨楚意一脸坏笑,他微眯了眸,仿若未闻
时景序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道:“那便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墨楚意笑了一下,没有揭穿
随即,他便将进入房内就遭到袭击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而唯一隐藏的,就是那枚骨哨
时景序听到情况后,微蹙眉头:“只有这些了?”
墨楚意“嗯”了一声
“那就奇怪了……”
“这话怎么说?”墨楚意侧身问道
时景序的语气不免带上几分疑惑:“若如你所言,被黑衣人杀的男子又为何会惨遭毒手,更何况你站在窗外又没有听到开门声,说明黑衣人一早就在屋内了,那个男子会不知道?”
墨楚意耸了耸肩:“我也不知。”
时景序自顾自道:“除非……他和那黑衣人是一伙的,可事情又进入循环,男子又为何会死?被黑衣人所杀?”
墨楚意闻言,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我去的时候他早死了,更有可能是在黑衣人来前死的。”他欲言又止,余光瞧了眼窗外的天色,说话开始逐渐不正经起来,“天色暗了,大人还要在我这里待着,莫不是有非分之想?”
时景序听到这分为明显的逐客令,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微一颔首,“告辞了。”继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墨楚意见那白色背影逐渐远去,缓缓勾起一丝轻笑:看来这是被气的不轻
墨神医觉得今日的心情格外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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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时景序避开人将古生堂转了个遍,最后从后门走了出去
行至拐角,只听一人低声喊道:“公子!公子!”
时景序光明正大的走入胡同,除了一脸急切宋子瑜,他还见到另一个人
相貌俊朗,身材挺拔,身高与时景序不相上下,他的五官立体锋利,如同一把收了鞘的刀,见到时景序他不满地冷哼一声:“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时景序诚实地摇头,礼貌地询问:“等了多久?”
“等了……”莫鹤川还没把话说完,却被宋子瑜抢先一步:“不久的,不久的。”
莫鹤川恨铁不成钢般的敲了一下宋子瑜的头,把宋子瑜气得抱头跳脚,险些炸毛
“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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