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周不疑一起南下,一路上游山玩水,饱览了许多太行胜景。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志趣颇有相似之处的两个人,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
四天后,二人抵达了野王县。
周不疑先到县衙里,与县丞、县尉核验了文书,算是正式走马上任了。
原有的李县丞,周不疑让他留任,与徐庶同为左右县丞。
这个不合规矩,按说一个县只能有一个县丞。
但因为徐庶的县丞是兼领的,只是个临时职务,说不定哪天就又去职了。
所以周不疑不可能罢免了前任县丞。
到任后,周不疑这才了解到:前任县令在半月前生了急病,死于任上,野王县已经半个月没县令了。
县丞和县尉出面处理了县令的安葬问题,勉强维持着县里政务的运行。
但因为没有主事官员,许多事情县丞不敢做主,所以县里还是积压了不少事务。
周不疑当即和两位县丞开始处理这些事务,把其中那些较紧急且简单的事情处理妥当了。
嘿!这徐庶还真是光上套不拉磨。
处理政务时,他只管袖手旁观,看着周不疑和李县丞忙活,始终一言不发。
若周不疑有事咨询,他也只管卖傻,推说不会、不懂。
这可把周不疑气得不轻,心说:“好你个徐庶,你不帮曹操倒也罢了,连我的忙也不帮。我得想个办法,治你一治。”
忙活到傍晚,周不疑去街上买了些礼物,去慰问了一下前任县令的遗孀。
古代的县政府,基本上都是前衙后府,前面办公,后边居住。官员的家属,一般也都住在县衙里面。
前任县令的家属,也将在县令亡故后居丧七七四十九日,然后就要迁回老家去了。
也就是说,这一段时间她和孩子还要继续住在县衙里面。
次日,有人击鼓鸣冤,一妇人和邻居牛二互相控告。
妇人告牛二谋取她家的田地,百般逼迫,这次竟然带着几个家丁将她良人腿打折了。
牛二则告妇人的丈夫毁辱于他,上门挑衅,打破他家门户,双方互殴,各有损伤。
周不疑见那妇人身着布衣,面目黧黑,身材瘦弱,而那牛二身着丝绸,肤色白净,眼神闪烁,能言善辩,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见徐庶就如同无关闲人一般,只顾低头扪弄手指,忽然心生一计。
他就把惊堂木一拍,正要审案,忽然狂咳不止,直咳得两颊通红。
他便起身,把徐庶扯到中间的位子,勉强说道:“徐……徐兄,我有微……微恙,你先审着。”
徐庶正要推辞,周不疑又咳嗽起来,把手一摆,示意徐庶不要说了。
徐庶无奈,只得朝那妇人问话:“牛秦氏,你家有多少田地?为何牛二想要谋取你家田地?”
还没等那妇人说话,牛二抢着说道:“莫听她胡说。我家有田过百亩,如何会稀罕他家的田地?”
徐庶本不想真心断案,只想糊弄一下,如今见牛二抢话,徐庶火气往上撞,出言讽刺道:“是我失计,原来我认错人了,你这男子才是牛秦氏。”
牛二不识好歹,竟真以为徐庶误解了,连忙澄清:“这位大人,我是牛二,她才是牛秦氏。”
徐庶猛把惊堂木一拍:“大胆牛二,我向牛秦氏问话,何须你多嘴?左右衙役,将牛二拖到堂下,打十板子。”
徐庶早看他不顺眼,又加上强被周不疑拉来审案,本就有火气,所以揪着他一点错处,便要拿他撒气。
牛二忙说:“我是县南牛家的人,大人不能打我。”
李县丞急忙贴近徐庶耳边说:“徐贤弟,牛家是我县大族,根深势大,贤弟三思啊。”
徐庶道:“什么大族?我白身时就手刃过一个大族子弟。如今想来,还甚是畅快。左右,将牛二推下!”
一众衙役人人惊惧,又因徐庶不是县令,因此都朝周不疑看去。
周不疑佯装又咳嗽两声,做手势让衙役们照做。
一个衙役上前对牛二说:“牛员外,严命在身,你可别怪罪我等。”
说完,把牛二的袖子扯定,像搀闺中小姐那般,温柔地把牛二往外搀。
其他三个衙役也跟在后边,扬面如同一群公务员陪领导视察。
徐庶大怒,喝道:“你们打板子,如不见红,我拿你四人问罪。”
“啊?”衙役们尽皆回头看徐庶,又看周不疑。
见二人并无宽贷之意,只得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上手把牛二按倒,三人压住手脚,另一人拿板子抽打起来。
因徐庶要求“见红”,这衙役打起来果然卖力,直把牛二打得哭爹喊娘,屁股上的好绸缎都给打破了。
打完了板子,徐庶在堂上喊:“见红了吗?”
领头的衙役应道:“见了,见了,大人可以来验看。”
徐庶对牛二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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