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天一看老头的神色,便知陈洗雪的情况可能不乐观,随即问道:“老师,内子的病情如何?”
老头收回手,捋了捋胡须。
示意赵世天出来说话,陈洗雪声音虚弱道:“老师,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有什么话您就但讲无妨,我受得了。”
老头叹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您可是在波若寺受的伤?”
赵世天听到老头称呼陈洗雪的时候,眼睛瞪的像个铜铃,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陈洗雪道:“是的,老师。”
老头接着说道:“这就没错了,您是被波若寺的海空和尚独门武功‘传音功’震伤了经脉肺腑,导致真气逆转,如今四散的真气就如野马一般,不受控制的在体内横冲直撞,照这样下去,只怕您还有五日的寿命。”
陈洗雪听后,脸色格外的安静,没有一丝波澜。
赵世天却心急如焚,脸上依旧保持宁静的神色,问道:“老师,那这样,该如何诊治,还望您施以妙手。”
说完朝老头就是一礼,老头面色凝重道:“现如今,老夫也只是能将娘娘体内的真气短暂的压住,不使真气四处乱窜,以免伤及心脉。”
“可要治本,这条路只怕是难上加难啊,陛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瞧老头神色,赵世天神态坚毅道:“不管多难,朕都要治好皇后的伤,朕乃天下之主,倘若连枕边人都救不了,将来万民又如何能信得过朕。”
陈洗雪头一次听见赵世天对自己如此正式的称呼,心里不知为什么,好像有只小猫伸着小爪子在心上挠来挠去,弄得心痒痒的,麻麻的。
强忍着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说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不可轻涉险地,妾身的身子不要紧的。”
赵世天严肃道:“你乃国母,自然是和朕共同治理臣民,让臣民感受到皇后的恩泽。”
老头实在听下去两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牙都要酸倒了。
“咳咳……。”
轻咳几声,说道:“要救治皇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赵王手上的至宝‘回魂珠’才可医治。”
一听到赵王,赵世天不由得心里一紧,想起波若寺那群买卖黄金的贼人,再加上现在就在赵王的封地,这个同母的亲弟弟。
赵世天道:“老师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头摇摇头,“没有,除此之外,别无善法。”
赵世天心一横,牙一咬,说道:“好,明日我就动身,前往赵王的府上,就是求也要求到这个宝贝。”
陈洗雪和赵世天这几日的朝夕相处,深知其脾气秉性,担忧道。
“陛下去可以,但不可以求人,皇帝永远不能求人。”
赵世天道:“可你的身体……。”
陈洗雪目光坚定,“妾身的命,妾身自己扛,但要一国之君去求人,是万万不行。”
老头插话道:“老夫在这里,自然就不会让陛下去求人,还请娘娘宽心。”
赵世天望着窗外的玄月,躬身道:“老师天色已晚,您为了内子劳累一天了,还请您早点休息。”
经赵世天这么一说,老头还真觉得有些困倦了,捶了捶腰,伸伸胳膊。
“老夫老了,比不上年轻人了,也确实该休息了。”
说罢就要起身,赵世天上前连忙扶住老头,恭敬道:“学生扶您回房休息。”
两人联袂出了房间,走廊里,赵世天问道:“老师请恕学生冒昧,还未请教恩师名讳。”
老头说道:“老夫姓李名寻风,正是这灵州人。”
“学生受教了。”
将李寻风送回房间,赵世天出门后,不由得叹息。
“陈洗雪的病该如何是好,不行,决不能让陈洗雪死了,朕还没和她恩爱够呢。”
一夜过去,黑寂的夜空被刺眼的阳光驱散,一片温暖的光照在整片山川河流上。
赵世天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先来到李寻风房间,敲敲门问道。
“恩师,学生特来请安。”
敲了半天没反应,赵世天轻声推开房门,进来一看,屋里早就没人了。
赵世天暗自寻思,恩师会到哪里去,该会是去看陈洗雪了吧。
连忙赶到陈洗雪房间,进门一瞧果真如自己猜的那般,此时李寻风正在给陈洗雪疏导真气,只见两人头顶徐徐升起白烟。
赵世天不敢打搅,连忙退出去,守在门口当回门神。
半个时辰过后,李寻风隔着门说道:“进来吧。”
赵世天这才重新进来,只见陈洗雪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了,而且能下床活动活动,赵世天颇为欣喜。
关怀道:“怎么样,看你的样子,身体似乎好些了!”
陈洗雪道:“那是自然,多亏老师运功替我疏导真气,之前的烦闷,恶心,胸痛全都不见了。”
李寻风道:“这只是暂时的,每日子时真气又会出来,仍需要用外力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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