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萍收起低沉的情绪,眉尾向上挑了一下,说:"果真是父皇手底下最忠诚的狗啊。可惜了,今夜之后,皇宫该落雪了。"
"殿下此言何意?"
迟听澜抬头看去,只见白煦萍勾了勾嘴角,将自己方才只喝了一口的茶水一口闷了,然后又往那只茶杯里继续斟茶,迟听澜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裹挟着秽/物冲到了喉头。
他之前说错了,太子分明就是心机深重,做事狠绝,之前的懦弱都是装出来给皇帝看的。
皇后的儿子,哪里会是个善茬?
白煦萍不疾不徐,把茶杯搁在桌上后,起身走到迟听澜面前,腰上悬着的佩环随着步伐发出叮当脆响。
他捏住迟听澜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迟听澜,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了孤,要么孤去杀了十一弟。”
迟听澜不怒反笑,眼里是止不住的嘲讽:“殿下都叫他十一弟了,居然还下得去手,您既要杀他,那臣在这世间了无牵挂,自会同十一殿下去了。”
“你敢威胁孤?”白煦萍手上使力,将那一块皮肤给掐出了红痕。
迟听澜笑意不减,面上是长居高位不可侵犯的神情:“殿下都威胁臣了,那臣便也大着胆子威胁您了。”
“你是真不怕死。”白煦萍松开手,甩了袖子,“孤不杀他,你给孤做好了本职事务!滚!”
迟听澜起身,弯腰作揖告辞。
白煦萍落在身后的眼神像火燎过的刀尖般,不停歇的剜着迟听澜的后背,直到屋门关上。
门关上后,白煦萍心下一片冰凉。
迟听澜还真是连转头看他一眼都不施舍给他。
白煦萍抓起手中的把玩的茶宠,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茶宠没有当扬碎裂,在木制地板上弹了两下,被人给捡了起来。
“殿下。”
那人缓步走到白煦萍身前,白煦萍看了来人一眼,便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摁着人的脑袋狠亲。
那人也很识趣,衣物逐渐脱落,他在用身体安抚白煦萍的情绪。
白煦萍把人抱去屏风后的榻上,啄吻着那人的嘴唇。
“听澜。”
“听澜。”
“殿下,我在。”
……
世人传太子殿下房内无人,其实是假的。
太子白煦萍房内有一男宠,长相与摄政王有几分相似,太子给人赐名池汀兰,只有贴身的几个护卫知道太子殿下喜欢玩这种替身手段。
每回迟听澜把白煦萍给气着了,他不能当面对人家做什么,回到东宫,就把池汀兰折磨得下不来榻。
这会更甚。
池汀兰不能喊疼,只能在轻纱幔下,喘息着说些白煦萍爱听的话。
***
迟听澜走到走廊上,听见室内传来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他没去管,而是去找白煦辰去了。
守着白煦辰的侍卫站在桌子边,帮白煦辰敲着核桃。
敲开一颗核桃,白煦辰就在一旁夸他,说“好厉害”。
侍卫被夸的晕头转向,一小篮的核桃,全被他给敲了,完整的核桃仁被搁在桌上的小盘子里。
白煦辰吃得不多,但就是忽悠着人敲。
迟听澜在门口看得哭笑不得,走进屋内,对着白煦辰行了礼:"殿下。"
那侍卫看到他,一时还有些纳闷,自家殿下速度这么快的吗?平时对待那个男宠的时候也没这么快的吧?
是他在这陪小孩,时间变得太快了?
他又瞧着迟听澜没有任何异样,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自家殿下带着那个男宠进去的时候,他还在想,殿下玩这么大的吗?他要不要找太医来守着?
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家殿下心里清楚得很,迟听澜是不会从了他的,这才把那个男宠带进去,等迟听澜走后,他好撒撒气。
迟听澜无视了那侍卫异样的眼神,走到白煦辰面前,问他:"殿下要回去吗?"
他刚问完,表情当扬垮了下来。
隔壁屋子传来压抑的呜咽声,白煦辰寻声望去,问:"太子哥哥在做什么?"
要不是看到白煦辰脸上的天真无邪,迟听澜都要以为他是在调侃他了。
迟听澜现在也顾不了白煦辰是否愿意回去,拉起人就往外走,他可没有偷听人墙角的习惯,更何况现在还带着一个孩子。
"我还没吃够核桃呢。"白煦辰挣扎着,还不想走。
迟听澜就忽悠他:"太子殿下正在教训人,待会他殃及池鱼,你我都得受罚,殿下想吃核桃,臣回去给你敲。"
说着,还怕说不动白煦辰,一把将抱起,将人带出了天上人间。
在迟听澜看不到的地方,白煦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迟听澜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回了王府,迟听澜把人抱下马车,白煦辰一进王府的大门,便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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