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翩然而至,满目只剩深浅不一的枯黄,和余下寥寥无几的深绿,原本生机勃勃的天地,一时间显得空旷寂寥许多。
一身墨衣的少年,身形如风,剑刃所过之处,皆卷起漫漫碎裂的枯叶,挥洒天际,沉着如水的墨眸里,暗流涌动。
牡丹负手而立,静静看着,须臾,一道指风急驰而去,直击少年转瞬间露出的破绽,直到马上就要得手时少年才蓦然发觉,迅疾剑尖点地,身子腾起翻滚,堪堪躲过,落地时才发觉不知何时周围竟多了一个人,微微皱眉,恭敬道:“师傅早!”
“早啊!”牡丹暗忖南风走的好,走的妙,这心神不宁的少年早已被他影响到连练武都无法全情投入的地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墨衣包裹着少年日益拉长的身躯,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已经长高了这么多,他站姿挺拔,不动声色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迎面而來。
“吃了沒,我带你出去吃吧!”牡丹绕着他转了一圈,很好,万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转到他的眼前时,笑吟吟的如是问道。
“不了,我等南风回來!”醒來时枕边人就消失不见,到现在还沒回來,不好的预感隐隐的浮上心头。
“他啊……他走了!”牡丹说的一派轻松,似是浑然不觉少年猛然一沉的脸色:“短时间内不会回來,至于他去了哪,又是去做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让你收收心,在武功上,更进一层!”
“是你让他走的!”
“算是吧……”他不让他走他也不敢在这儿呆着啊!
陆子夜沉默少顷,沒急着逼问什么?也沒急着去追,而是道:“给我个确切的时间!”
武林大会之前南风都最好别回來,容易让他分心,有时候,好心反而会帮倒忙,牡丹想了想,道:“在你报完仇之后,我就让他回來!”
“好!”
将深深地不舍深深掩去,陆子夜答得干脆,也答得决绝。
这次报仇,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
一个月啊……
变成灰扑扑的小老鼠的南风掰着小爪子愁眉苦脸的想着,一个月就是三十天,三十天就是三百六十个时辰,三百六十个时辰就是七百二十小时。
七百多个小时不能见面,老实说,有点难熬啊……
咦咦,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黏人了,不不不,小爷才不是离不开他,只是担心那个家伙吃不好睡不饱,太想小爷,相思过度罢了,嗯,就是这样。
要是他因为小爷有个三长两短,小爷心里可是十分过意不去的啊!罪过罪过~
唉!慢慢熬吧!打了个呵欠,南风懒懒的趴在临时打出的洞穴中,闭着眼睛准备补个觉。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虽然他灵魂不是老鼠的儿子,可肉体是啊!结果身体很自发自动的打了个洞,动作之娴熟,效率之高让他自己都叹为观止,结果,这里就成了他暂时的栖身之所。
外面,就是他曾來过的七王爷的卧房,两次來都沒碰到个人,让他有点怀疑师傅的地图到底准不准,可这里明明就是有人在住的样子啊!袅袅的香炉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干净整洁的床铺,一尘不染的地面和桌椅……算了,若今晚还是沒人來的话,他就出去找找,那个七王爷到底在哪里,反正呆在他身边就好,在哪里都无所谓。
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等他沉沉睡去之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门被缓缓打开,先踏进來的是一双小巧的足,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少女首当其冲的走了进來,当然,屋内若潜伏着危险,她也是要首当其冲的做牺牲品,随后走进的是一位气质十分儒雅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平民打扮的男人。
即便是平民打扮,两个男人身上依然透着说不出的身居高位的贵气,见男子撩起衣摆坐下,其中一人上前拱手道:“王爷,皇上病危,想必不日宫里便会召您回宫!”
“嗯!”男子懒懒应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小口,茶水清冽爽口,让男子即便不做任何表情,眸子都闪动着的莫名温柔更加深了些。
“待皇上病情加重,那人定会忍不住出手,无论何种情况,王爷都有相应部署,委实高明,只是可能届时,王爷恐要受苦了!”
“不苦!”男子放下茶盏,不知是回应他的话,还是说茶水。
“小的此次前來只是知会王爷一声,一切都在王爷的预料之中,王爷敬请放心!”
“嗯!”满意的勾起一边的唇角笑笑,本该是邪气十足的笑法,不知为何,用他柔和的五官做出,就是给人良善可亲的错觉。
曲起食指关节在桌上扣扣,站在他身后的少女立刻从袖中掏出厚厚的一叠银票,双手呈到两个男人身前,一直说话的那男人立刻摆手道:“不不,能为王爷效力,是我等的荣幸,哪能再受王爷的恩惠,授受不起,授受不起啊!”
“拿着吧!你们的年纪也大了,又为我效命了这么多年,沒有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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