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掉下泪来,她瞪着林昭言,“姑娘您何苦去受那份罪?二舅夫人那是您用道理能说得通用善意能感动得了的吗?!”
“但却可以利用她内心的愧疚和那点小心思转移她的恨意。”林昭言淡淡回答,似是浑不在乎脸上的肿胀。
曼华一噎,心里又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姑娘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要遭受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便是她一个局外人,都对这老天爷恨了起来!
林昭言不想对着她们上演什么“主仆含泪相拥”的戏码,故意龇牙咧嘴地装疼,“你们别顾着哭,被打的人是我我都没哭,快快快,看看鸡蛋煮熟了没有。本就长得不漂亮,万一脸上留了疤可要嫁不出去了。”
曼双和曼华皆破涕为笑,“姑娘尽胡说,您才不会嫁不出去呢,您一定会嫁给一个最好最好的人!”
主仆三人进了屋子,白年也拿了煮熟的鸡蛋过来,曼双帮她热敷了好久,等到看上去不再那么肿胀的时候,才细细帮她上了金疮药。
“这一年可真是晦气,依奴婢看不应该去菩萨面前上香,而应该去阎罗王那里打打小鬼!”
“菩萨普度众生,阎罗收人性命,奴婢也觉着该是把那些与姑娘作祟的小鬼全都打死!”
听着两个丫鬟一唱一和,林昭言失笑,“你们说得对,我也觉得阎罗王靠谱些。一会儿晚间的时候咱们就去扎几个小人去去晦气。”
“好好好,奴婢马上去准备。不过这事比较忌讳,咱们要隐蔽一点,若是被发现又要引起轩然大波。”曼双当了真,神色严肃地应道,那架势恨不得立刻下去将那些害了林昭言的小人用鞋底抽死。
曼华则不赞同道:“啊?我看还是不要在府上进行了,过几天咱们寻个合适的机会,去外面打。”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对了,小人上咱们该写谁的生辰八字?舅夫人和宛姨娘是肯定要写的,要不要写侯夫人?可侯夫人毕竟是主子,她要是不好了侯府也会混乱。”
“依我看还是要写,姑娘好多事都是侯夫人闹出来的,就写她,谁让她欺负姑娘!”
林昭言被她们两个说得头都大了,“你们难道听不出我刚刚是在反讽吗?”
“听不出。”
“反讽是什么意思?”
“就是用正话表示讽刺的意思,你跟了姑娘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常常冒出奇怪的话?”
“哦,我就是这么一问。”
林昭言:“……”
这时,有丫鬟挑帘进了屋子,“姑娘,老爷终于去夫人那儿了!”
“什么?”这消息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屋子里的三人都怔住了。
林昭言最先镇定下来,“什么时候去的?”
“刚刚,是五姑娘身边的紫鹃姐姐过来禀告的。”白年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焦急,“紫鹃姐姐说,为了防止老爷同夫人再吵起来,请您过去从中调和。”
她能调和什么?这两个人,一个根本没有把她当做女儿,一个只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想要赎罪才对她这么好。
她林昭言又哪里来的资本去帮他们调和?!
林昭言冷下脸,拒绝的话都快要说出口,突然想到自己脸上的伤,眸光一敛,颔首,高声道:“好,我去!”
她只给刘氏最后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倘若她还是不闻不问,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傻下去。
曼双和曼华面面相觑,主仆这么多年,她们完全清楚林昭言在想些什么。
姑娘表现得再怎么冷静聪慧,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亲情于她,又如何不重要?
林昭言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往麓玉堂而去。
她刚走到院子门口,紫鹃就迎上来,林昭言问:“怎么样了?没吵起来吧?”
紫鹃摇摇头,“没有,夫人看到老爷欢喜还来不及,不过五姑娘脸色不怎么好看。”
林若言是个倔性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估摸着她也要说几句讽刺挖苦的话,到时候林琛更不愿意来了。
这要是以往林昭言肯定就会想着怎么劝,现在她却不想再让自己再费心费力了,她甚至恶毒地想,既然我不好过,你们也都别想好过。
林昭言踏进屋子的时候,刚好听到林若言讥讽的声音,“亏的昕哥儿年纪大了,这要是再小个几岁,怕要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了。”
“五姐,我肯定知道!”林昕不服气的反驳声。
林若言许是被噎住,没有了声响。
刘氏不满的声音响起,“若儿,怎么可以对你父亲如此无礼?”
“我说的是事实,那是昕哥儿记性好。给我,我要是小个几岁,我会记得一个成天不归家根本见不着的父亲吗!”
“若儿!”
“若儿说得对,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将你们放在心上过,整天只想着舞文弄墨,若儿这样怨我,是应该的。我以后,再不会了。”林琛淡淡的道歉声,声音尚有些嘶哑。
林昭言立在靛蓝色绣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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