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照再也受不了了,她站直了身子,深吸两口气:“赵嬷嬷,您说了那么多,能给我示范一下这走路的步伐么,宁喜你也跟着一道,把那个什么花步、素步、碎步、行礼步……都给本公主示范一遍! 就从这头走到那头的亭子里!”
“啊!公主,我也要走么!”宁喜总觉得自己是被殃及鱼池了,瞬间摆了一副苦瓜脸。
“对!”
“好,那老奴就同宁喜仔细走一遭,公主这回可千万看清楚了!”赵嬷嬷以为她终于肯认真学了,面上表情缓和了不少。
“放心,本公主一定好、好、学!”花晚照咬牙切齿地说。
“宁喜丫头,随老奴从正步开始走吧!”
……
即使是宁喜,和花晚照相处的时间毕竟太短,哪里知道她顽劣的性子,让她乖乖学步子,门都沒有。
花晚照本來是打算一路挑刺好好打击一下那个赵嬷嬷的,后來一想,万一人家后面训练时反攻回來,苦的还是自己,而这里距离池中心的亭子,少说也有百來步的距离,走宫廷步速度根本快不起來,自己还不如利用这段时间,溜掉。
说干就干,于是,在前面两人才迈开不足十步,后面的人早已无声无息溜之大吉了。
“哼,想刁难本公主,去你丫的规矩,本姑娘才不稀罕当什么公主!”花晚照不熟悉路子,跑起來也沒有章法,净挑些羊肠小道、曲径通幽的地方走,边跑还边感慨,还是撒开蹄子跑路最适合自己啊!怎么跑怎么舒坦。
人都说摆脱追兵的跑路是讲究章法的,不然极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摆脱不了追兵,反而自己跑进了死胡同只好乖乖就擒。
很明显,花晚照的脑子里装不下章法这等高深的东西。虽然她免去了被追兵捉住的危险,却依旧不可避免的迷路了。
“咦,这院子看起來真好看,是谁的住处么!”
小道的尽头是一扇小型宫墙拱门,穿了拱门竟是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各色花枝,连种花的泥土都是七彩的,中间只留了几条狭窄的小道用來行走。
花晚照四处打量片刻,见沒有人跟來,提了裙摆径自走了进去。
冬天本是百花凋零的季节,可这院子里竟有几种花朵怒放着,模样都是她沒有见过的,其中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一种红紫双色花,花型呈旋转型,花晚照不知不觉便伸出手想要去触碰。
“公主殿下!”
身后突然传來女人的声音,花晚照吓了一跳,慌张地收回手,转过身去。
原來是个面生的宫女。
那宫女冲她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官方化的笑容:“公主殿下,您怎么跑到这里來了,这里是茹贵人的院落!”
“噢噢!”花晚照连答应了两声。
茹贵人,不就是王勃的两位贵人之一,前宰相大人的庶女么。
“公主如果沒事还是快离开吧!奴婢刚刚领布匹回來的时候看到有位嬷嬷似乎正向这边赶來!”
花晚照惊,赵嬷嬷看着一身肥肉,怎么跑步这样迅速。
“那我先走了,麻烦你替我向茹贵人问声好!”说完提了裙子撒腿跑出院子,还不忘小心绕开脚下的花朵。
快出院子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正对上那宫女的目光,不由地尴尬笑笑,再不做停留,一溜烟跑走了。
她可看见了那宫女领的布匹皆是颜色暗沉质量一般的货色,恐怕那个什么茹贵人在宫里过的并不好。
又是一阵沒头沒脑的疯跑,花晚照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一处用來歇脚的亭子前。
一屁股坐在外头的石凳上:“这什么破皇宫,长的和打结的肠子差不多!”
这回是彻底迷路了,目之所及,连一块熟悉的标志性建筑都沒有。
怎么回去啊!难道只能在这等人找來,或是等有人经过的时候问路。
好丢人……
“捉迷藏好玩么!”耳边有人轻轻地道。
“好玩毛线,沒看到本姑娘都迷路了么!”那话听起來根本让人提不起戒心,花晚照下意识地回答,顺手丢出几根刚刚发泄扯起來的枯草。
“……”
动作僵住,某女像被针刺了似地突然跳出一米远,回头,抖:“你……你……你怎么这么快便找到我了!”
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可不就是她躲避的终极boss皇帝大人么,。
王勃冲身后的一干侍卫随从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跟上,笑着走上前,拉她入亭:“外面风大,怎么不坐进來!”
花晚照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在外头等着逮人问路。
“你可真是调皮,你知道你那一跑差点沒把赵嬷嬷的鼻子气歪,宁喜都快急哭了!”
王勃解下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给花晚照系上,方才走路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给脱了下來,后來逃跑的时候又嫌碍事便干脆不带了。
“唉!那你回去劝劝她,本來就长的一张老板脸,鼻子再歪就成巫婆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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