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8-17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问刘十九》)
屋外是飞扬飘洒的片片雪花,一片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室内红炉中炭火通红,灯火荧荧,明亮的灯光流泻,华光如盖。
灯下坐着的两人,一个修长沉稳,一个灵逸逼人,一个浅饮轻笑,一个豪爽大饮。
离恨熙看向对面的筱然,眸光柔和如水波荡漾:“你有心事。”
“来,喝。”筱然对他举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溢出嘴角的酒液被她用手轻拭,酒色的滋润,灯光的印衬,唇色嫣红,娇艳如花。
因喝了酒的缘故,本来莹白如玉的肌肤而泛出红润,眸色烟波迷离,流光溢彩。她指着自己的鼻尖,呵呵笑了两声:“连你都看出来我有心事啊!”
她喝的有些高了,摇摇晃晃的起身,抓起酒坛又仰头灌了一口酒,看向对面的人,语声中带着些许怅然和无奈:“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觉得我都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你只管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不要想太多。”
“按着自己的心意。”筱然抓着酒坛的手顿在半空中,眸光有些茫然,嘴中无意识呢喃道。
“对,按照自己的心意。”
筱然目光盈盈一转,看向离恨熙的目光带着几分赞许,举坛道:“说的真好,来,我敬你一杯。”
“还是换杯子喝吧,这样会醉。”他起身,欲从她手中拿回酒坛。没想到这时候筱然却不依了,一把把酒坛抱向怀里,身子往后退,欲护住自己的酒坛。
她身后放了把凳子,这一退,腿刚好碰到凳子上,整个人毫无防备的向后倒去。要是平时,这一倒以她的武功绝对可以自救,但她今天酒喝多了,反应有点慢,加之本来步子就有点不稳,等到觉得不对准备自救时已经来不及,整个人马上就要与地面作亲密接触。
倒地的瞬间,她还不忘牢牢护住怀中的酒坛,这可是上好的桂花酿啊!碎了多可惜。
一张忽然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倒下的身子似乎停在了半空中。她眨了下眼,心神有些恍惚,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离恨熙轻轻一笑,揶揄道:“不会吓傻了吧!”
筱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自己居然在某人的怀中,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离恨熙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还端着一只酒杯,倾身接住她的瞬间,杯中的酒液丝毫没泼出来一滴。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眸深邃如海,若一个巨大的漩涡,对着这样一双夺人魂魄的眼睛,她发现似乎连自己的心神被吸了进去,眼睛再也移不开。室内温暖如春,他的手却比炉火还要烫,透着厚厚的衣衫传到她的心底,心跳没来由的乱了。脸“唰”的一下红了,连带着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离恨熙也是心潮澎湃。看着怀中人儿本来酡红的脸上因为害羞而更红了,一片红霞氤氲,连莹白如玉的娇巧耳根都红成一片,心里没来由得高兴起来。
手下的腰肢不盈一握,纤细柔软,他的呼吸渐渐乱了。看着怀中如花的娇颜,自己一直心仪已久的女子,他的头慢慢俯了下去。
看着慢慢靠近的清秀脸庞,筱然只觉得心跳如鼓,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但她却移不开目光,身子柔软如一团春水。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和自己乱了频率的呼吸缠绵纠缠在一起,丝丝缕缕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就在两人唇齿马上就要相接的那一刻,“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正沉醉在旖旎中的两人,两人俱是一愣。是筱然怀中的酒坛,在她神思恍惚中滚落在地。
筱然手忙脚乱的推开离恨熙,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尴尬,低声说了声“多谢。”
离恨熙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可惜了。”不知道是在说偷香没成功,还是说一坛好酒没了。
此刻的筱然心里乱成一团,本来喝的迷迷糊糊的脑袋似乎更重了,心事万重中又增了一重。忽而想到方才离恨熙靠过来时,自己居然没有排斥,心底似乎还带着隐隐的雀跃和期待。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对面的人沉稳颀长,微黄灯光下的眼神变幻如星光闪闪,深沉似海。这样一个人,太深沉,太狡猾,看不透他是真是假,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喝多了。
如果只是喝多了,上次她和轩辕冉珏在河边喝酒时,他过来搀扶自己时,面对他怎么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她甩了甩头,想把这些纠缠在脑中的想法都抛出。
听到项七死了后自己自责,愧疚,她认为自己太自私,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轩辕冉珏终于把关于皇后的消息给了自己,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曾经的过往,让她心忧和震惊。她终是明白司徒傲为何会与楚王合作,欲拉太子下马。
爱,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复杂的东西。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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