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文无可挑剔。
又听这锦袍男子说到:“看来御医的药也并非全然无效。”
“小弟,还不快给殿下见礼?”这次是熟悉的男声,语间还带有小心翼翼的责备。
楼夙一头雾水地扭过头去,果然看见楼昶满面尴尬地站在自己身后,冲他朝那名锦袍男子比了个作揖的手势。
“太……太子殿下?”楼夙终于会意,惊诧非常地起身来,拢袖向那锦袍男子躬身一拜:“小民楼夙,拜见太子殿下!多有失礼之处,望殿下恕罪!”
太子悄无声息的来到,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宋旌并未立刻答话,而是定定审视着榻上披香的脸庞,好一阵后才道:“……无妨,你照顾了她一夜,辛苦了。”
豁亮明媚的天光透过窗棂透入屋内,在平整洁净的青石地砖上洒下淡淡金辉。楼夙这才意识到——现下竟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昨日披香在为端王制香时晕倒,王府中少不得一番手忙脚乱,却无人能可唤醒她。原本应在今日同至端王府,与端王一同品鉴香料的太子宋旌托人捎来口信,称事务繁多难以抽身,愿改日再前来拜访,这才算让端王府中众人稍稍安下些心。
太子与端王早有嫌隙,若叫太子见着这慌乱无措的一幕,指不定这位东宫之主又会生出什么坑爹的歪点子来。
“披香夫人……倒是比传说中年轻许多。”站在榻边幽幽回转身,太子扬唇微笑,忽然问:“楼二公子,披香夫人腕上的这串珠子,可是传说中的至洁之物,囚凤石?”
楼夙一愣,不知为何太子会对这串石头有兴趣,只道:“回殿下,正是。”
太子黑眸烁烁,笑容分外隽雅:“替她摘了吧。她还年轻,此时便佩戴囚凤石,太早了。”
“……太早?”楼夙蹙眉,“小民鄙薄,望殿下赐教。”
“囚凤石辟邪去恶之用途,实则在于年老时气血衰败,精魄易教那些不洁之物侵蚀,故而才佩戴囚凤石作为护体屏障……”顿了顿,太子继续笑道,“若年轻之时便开始佩戴,到老时便会失去效用。”
听得太子此言,叫楼夙颇有些疑惑了,毕竟自家爹亲从未说过囚凤石是这样使用的……
“好了,听小王一言,摘了吧。”太子摆摆袍袖,拖了根圆凳在楼夙身边坐下,“待楼二公子收妥了囚凤石,其余人等先行退下,小王要与二公子叙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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