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烛不说自己委屈,只是摇了摇头,殷其雷安慰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天刚微明,拿了刘虹的过关文书,又继续赶路。如今,耶律李胡正在全力攻打南京辖下的郡县,南京五郡十六城,已被攻下大半,很快就要逼近南京城。这个时候,没有刘虹的过关文书,根本无法进入各个关口,抵达南京城。
过了两座营寨,抵达蓟门关,关门紧闭,城头守城士兵不由分说,只管乱箭放来。
殷其雷、阿烛急忙勒马后退,殷其雷对着城头大喊:“自己人,不要放箭!”
城头走出一个将领,喝道:“你是什么人?”
“聿皇军千夫长殷其雷!”
“你怎么证明?!”
殷其雷高举手中文书,叫道:“我有刘虹刘姑娘的文书!”
刘虹身份高贵,那个将领也有耳闻,说道:“你将文书射上城来!”
殷其雷射术不精,只将文书交给阿烛,一箭射上城去。将领取了文书来看,又望了殷其雷身后,没有发现异样,这才命人打开城门。
殷其雷、阿烛奔入城去,拜见蓟门关守将藏明宫,但是不敢多留。打了一声招呼,继续赶路,日暮时分,抵达南京城。
南京城巍峨磅礴,城防坚固,三面环水,本来三丈多高的城墙,此刻又加高五尺,城墙足有两丈之厚。
阿烛叹道:“好高的城!”
殷其雷笑道:“这是大辽的陪都,自然气派!”
城头士兵喝道:“城下何人?!”
殷其雷忙道:“聿皇军千夫长殷其雷,有急事入城,请开城门!”
幽州卢龙军节度使洪童查看城防经过,问道:“何事?”
士兵回答:“城下有人请求入城,说是聿皇军的千夫长。”
洪童知道聿皇军的前身主要就是当初耶律李胡的汉军,乌合之众,洪童心中就有一些看不起的意思,朝着城下喊道:“你既是千夫长,你本部的人马何在?”洪童只道他是檀州城破的时候逃出来的,回归大本营,檀州城破,聿皇军死伤惨重,一部分被査墉、雍梁平带回南京城,一部分跟随刘虹镇守潞县。
殷其雷回答:“本部人马正在百里之外安营,与兴guó'jun1合兵一处。”
洪童大吃一惊,兴guó'jun1乃是耶律李胡带来的上京道十二路节度使军之一,叫道:“原来你是敌军的细作!——来人,放箭!”
殷其雷拿刀拨开乱箭,叫道:“兴guó'jun1已经反了耶律李胡,准备归顺耶律阮!”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殷其雷倒是忘了这一茬,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兴guó'jun1准备归顺陛下,共同讨贼!”
洪童乃命弓箭手停止射箭,喝道:“你果真不是细作吗?”
殷其雷心想,要真是细作会告诉你吗?说道:“我有刘虹刘姑娘的文书作为证明。”
“射来我看!”
阿烛纵马上前,一箭将文书射上城去,洪童一把抓住,打开文书,他不识刘虹笔迹,但是潞县的盖章是不会假的,遂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刚一入城,殷其雷就问洪童:“这位大人,敢问三司使韩延徽韩大人现在何处?”
洪童警惕地望了殷其雷一眼:“你有什么事可对我说,韩大人现在陛下行营商量军机要事,没空理你。”
“此事非找韩大人不可!”殷其雷估摸洪童疑心似乎很重,若跟他直言自己是来求药,只怕他会不信。
洪童不悦:“你们且去驿馆稍作休息,韩大人回来,我自会将你的话带到。”吩咐两个士兵,带领殷其雷和阿烛前往驿馆。
等到他们离去,洪童又叫来一个裨将:“此二人有些古怪,派人吩咐驿丞,没我命令,不许放他们离开驿馆一步。”
……
驿馆,房间。
眼见天色逐渐暗淡,殷其雷心急如焚,按张螺子的意思,要在三日之内把药送到,九窍香膏才能发挥功效,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半了。
昨晚本想连夜赶路,但刘虹说,非常时期,夜里若无万分紧急之事,就算手中拿着她的文书,也不会有人给他开城门。
“阿烛,这般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这就去陛下行营去找韩大人。”
“殷大哥,陛下行营岂是你我这等卑职可以进得的?”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人!”殷其雷推门而出。
驿丞趋步上前打了个拱:“殷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儿?”
“关在房里,闷得发慌,出去走走!”
驿丞笑了一笑:“将军恕罪,节度使洪大人下了命令,不许将军走出驿馆一步。”
“怎么,想软禁我吗?”殷其雷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无缘无故软禁他做什么?
“将军言重了!”
“让开!”殷其雷一把将驿丞甩到一边。
十几个驿卒挺着长矛围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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