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
殷其雷等人已在飞狐峪口的两边埋伏半天,也不见耶律李胡大军经过,殷其雷望着日升中天,汗流浃背。
“殷大哥,喝水。”阿烛从旁递了一只水囊过去。
殷其雷特意看了一下囊口,并无胭脂痕迹,想到李红蓼当时给他递水的时候,囊口就有胭脂痕迹。他又望了一眼阿烛的樱桃小嘴,她的容貌虽不好看,这一张小嘴倒真可爱,嘴角似乎永远带着笑意。
最重要的是,她的嘴唇微微带着棱角,苏浅浅的嘴唇就是这样的。
殷其雷喝了口水,支吾半晌,忽然提出一个不近情理的请求:“阿烛,我能不能亲一亲你的嘴唇?”
阿烛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殷其雷干笑不已,暗想自己真是鬼迷心窍,阿烛是阿烛,浅浅是浅浅,就算嘴唇相似,她也不会是他追了八年的苏浅浅。
但是自己身在古代,而且苏浅浅也死在他原本的那个世界,此生恐怕再也不能吻到他的香唇了。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些年》里面的一句台词:人生很多事情本来都是徒劳无功的。他追了苏浅浅八年,苏浅浅至死也没有接受他,而他,依旧挂念着她。
殷其雷心情失落落的,就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输的不是另外一只公鸡,而是命运。
“傻瓜,我开玩笑的。”殷其雷将水囊还给阿烛,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阿烛内心斟酌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殷大哥,你要……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真的吗?”殷其雷诧异无比。
“嗯。”阿烛低下了头。
“我就喜欢你们草原姑娘,爽快!”
“殷大哥不嫌弃我出生卑贱,我……我心里实在感激得很。”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殷其雷搓了搓手,蓄势待发,但忽然觉得这个搓手的动作十分古怪,他明明是要亲嘴,搓手干嘛使的?
于是他就搓了下嘴,亲了过去,阿烛默默地比起双眼,浑身肌肉紧绷在一起,同时心里怦怦直跳。
那一刻,殷其雷感觉自己吻的就是苏浅浅的香唇,八年的记忆就如老diàn'yǐng一般,一个画面,一个画面,从他脑海闪过。
他从没有这么辛苦地爱过一个人。
但是倘若不爱,他会更加辛苦,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根贱骨头。
李红蓼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副情景,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怎么……怎么还亲上了?
想起往事,特别想起与苏浅浅之间的灵魂对话,殷其雷的眼眶就有一些潮湿。
他不敢让泪水淌下来,急忙别过脸去,迅速擦了一下。但是——他的面颊登时烧了起来,结结巴巴:“四妹,这个……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
阿烛急忙跪在地上:“请俟斤责罚我。”
殷其雷看到阿烛浑身都在发抖,仿佛与自己亲嘴是犯了多大的罪责似的,忙道:“四妹,你不要怪阿烛,都是我的错。”
李红蓼冷森森地说:“阿烛,你知罪吗?”
阿烛磕头说道:“奴婢知罪!”
“你且说说,你错在何处?”
“奴婢身份卑微,不该……不该冒犯殷大哥,奴婢请求俟斤责罚。”
殷其雷忙道:“阿烛,你别这么说,是我冒犯你了。”
阿烛摇了摇头:“殷大哥,你不要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个奴隶,是不可以和你……和你有任何肌肤之亲的,这是对你的冲犯。”
殷其雷不禁火大:“你们这是什么破规矩?!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你要是奴隶,我也是奴隶!奴隶和奴隶之间,总不需要避讳什么吧?”
“殷大哥,你……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和我家俟斤义结金兰,你怎么会是奴隶?”
“我和你都是一样的人,你是奴隶,我自然也是奴隶!”忽地朝着李红蓼一跪,“四妹,你要责罚阿烛,就连我一起责罚。”
李红蓼吓了一跳,也跪了下去:“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请你责罚我,不要为难阿烛!”
李红蓼很难理解殷其雷的观念,阿烛不过是个奴隶,他又何必如此?说道:“三哥,你要喜欢阿烛,我就将她送与你,她的事情,我也就管不着了。”
阿烛盼望的正是这一件事,急忙叩谢:“多谢俟斤,多谢俟斤。”
殷其雷望向阿烛:“阿烛,以后你愿意跟着我吗?”
阿烛忙不迭地点头:“奴婢愿意!”
殷其雷微微一笑:“你要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
“殷大哥你说。”
“你既叫我殷大哥,以后就不许自称奴婢,记住,我要的是好兄弟、好姐妹,而不是一个奴隶。”
“奴婢……我……我记住了!”
殷其雷欣喜非常,将阿烛和李红蓼都扶了起来,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四妹,刚才的事,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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