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走是很慢的,远比个人单独行动要慢得多,聿皇军作为先锋部队,就是要走在大军前面,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殷其雷伤势未愈,难以行走,趴在一辆马车上面。马车当然不是那种豪华的马车,没有车壁,没有车幄,直接露天的板车,被一匹马拖着跑,颠簸不已。抓来的十几个营妓,也是坐在这种马车上面,本来先锋部队是不能带营妓的,因为她们严重影响行军速度。但是好在人数并不多,容易安排,何况她们都是聿皇军的私有财产,必须带在身边。
到了傍晚,安营扎寨,殷其雷被董浑扶进营帐,依旧趴在床上。
“殷大哥,你先躺着,吃饭的时候,我把饭菜给你送来。”
“好。”
殷其雷只是趴在床上打盹,隐隐觉得有人扒他裤子,登时一个激灵:“谁?!”
碧奴急忙跪在地面:“殷大哥,是我!”
“碧奴,我不否认我对女人很有吸引力,但是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呢?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看我的屁股,你这种行为,太不地道了!”殷其雷语重心长。
碧奴忙道:“不是的,殷大哥,我来给你上药。”
殷其雷看她手里果然拿着一只陶制的药罐,他受的伤太重,用药也快,昨天的药早就用完,碧奴又去军医那里重新拿了一块。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殷其雷拿过碧奴手里的药,虽然碧奴这小妞还算有些姿色,但到底是癞痢阿三看上的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动那种心思的。
心思这种东西很奇怪,一动之后,就会越动越严重。是以,殷其雷就连一动的机会都不能给碧奴,生生将自己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何况,如今他的身边并不缺少女人,碧奴对他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对癞痢阿三就不一样了。
“殷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何出此言?”
“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上药,是嫌弃我做了营妓,不干净吗?”碧奴一脸幽怨。
殷其雷见她依旧跪在地面,说道:“你先起来说话。”
碧奴起身,又说:“殷大哥,阿烛姑娘为你求药,尚未回来,就让我来伺候你吧?”
“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出去吧!”
碧奴伤心欲绝,掩面跑出营帐。
殷其雷叹息摇头,暗怪自己太有魅力了,每个女人见到他,都会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这种感觉,是他在现代从未遇过的,难道他的屌丝身份发生改变了吗?
他没去多想,打开药罐,找了一根小木片,揩了一些黑色的药膏,搽在自己的患处。但是,他很快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药膏和昨日的药膏有些不同。昨日的药膏是清凉的,而这次的药膏竟然让他痛痒难当。
他没有再搽下去,拿着药罐,支着一根藜杖蹒跚地走了出去,因找碧奴问个清楚才行,这药膏是不是拿错了。
营妓的营帐外面一个士兵鬼鬼祟祟地徘徊,殷其雷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士兵吓了一跳:“小的是刚来的新兵,叫二狗子。”
“你这名字霸气,鬼鬼祟祟地干嘛?”殷其雷见他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异性产生兴趣也是很正常的事。
“没……没什么。”二狗子闪烁其词,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营妓的营帐外面守着两个士兵,都是殷其雷亲手挑选的亲信,杨濯香走后,碧奴也被安排到了这个营帐。
殷其雷问道:“没出什么状况吧?”
士兵甲:“没有,都按将军的吩咐,不许闲杂人等骚扰这些姑娘。”
殷其雷:“我不是什么将军了,就叫我殷大哥吧!”
士兵乙:“将军,陛下的圣旨虽然撤了你统领的职位,贬为火头卒,但是你从四品下中郎将的封号没有被撤。嘿嘿,这么说来你还是将军,其实,在我们弟兄的心里,你才是咱们聿皇军唯一的老大。”
士兵甲:“不错,耶律破军虽然霸占你的位置,但是弟兄们的心里都是向着你的。”
殷其雷心想,原来耶律阮还给自己留了一手,不禁心中暗喜,又正色地道:“这话当着我的面说就罢了,千万不要落入耶律破军的耳朵里。”
士兵甲:“兄弟会意的。”
“碧奴在里面吗?”
“刚刚说要去给你拿药,就没回来了!”
忽听远处一声尖叫:“啊,救命啊!”
殷其雷望去,却是金不换正在拉扯碧奴,似乎要将她拖入自己的营帐之中,碧奴死命不从。
金不换一个巴掌将她揩倒在地:“千人骑的贱货,在老子面前倒装上烈女了?!”
殷其雷拄着藜杖走了过去,怒道:“金不换,你的本事就只会欺负女人吗?”
金不换冷笑:“哟,殷兄弟,你的伤势恢复得不错,看来可以到伙房报到了吧!”
“殷大哥,救我!”碧奴抓着殷其雷的衣袖哀求。
殷其雷不去理会金不换,扶起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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