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泥古不化的老古董,和这种人讲道理,那是找虐,当然,萧红荛不找虐,她只虐人,拳头一扬,二话不说招呼过去:“揍你丫的。”
乾真老夫子吹胡子,屋里一群两班子女瞪眼。
“萧十四。”不怒而威,却不减风情的嗓音,“不许无礼。”
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那拳头便硬生生顿住,只有骨头在咯咯作响。
这风清,唤小魔女殿下十四的,只有一人。
乾真老夫子做了个书生礼:“老夫见过昭明世子。”
萧红荛放下手,左手指扣着右手指,敛着眸子看手指打圈圈。
这别闹这行径果然不适合大殿下英明神武的形象,瞧瞧这别扭的。
萧凤歌似笑,回了个礼:“夫子免礼,可是我家荛儿又哪里惹着夫子生气,荛儿性子闹腾,是比旁的孩子调皮了些,夫子多担待着点。”
我家荛儿……
每每萧凤歌护短的时候便开口闭口都是‘我家荛儿’。
顺耳,顺耳!萧家姑娘打圈圈扣指头的手松了。
老人家的绷着个脸,态度倒是恭敬:“老夫不敢,大殿下聪慧,只是这性子着实蛮横了些,身为皇族,这一举一动的礼教代表着——”
花擦!神马节奏。
萧红荛掏掏耳朵,从腰间掏出弹弓,很淡定地打断:“再说教,老子拔了你的胡子哦。”说着,笑意盈盈。
忽然,一声嚎叫——
“哇!”
哭得那叫一个地动山摇。
萧红荛一声吼过去:“尼玛,哭丧啊。”
那才不过三岁的孩子一噎,打了个嗝,生生忍住,咬着唇瞪着眼,安静滴掉金豆子。
这小孩,不是被晋国公宠得上天入地无恶不作的小小恶霸嘛,这才送来陪读不到三日,瞧瞧,治得服服帖帖的。难怪那些大臣们教坏了贵族子弟都送进宫来陪读了,虽说鼻青脸肿,只是这效果确实显而易见。
“萧十四。”萧凤歌半蹲着,看着小人儿,“与我说说,你又做了什么?”
若是以往,这萧家姑娘定要挤出几滴眼泪,喊上几句凤歌儿,再胡编乱造出一套惊天动地的冤屈案件来陈述她有多惨,最后,果断扑到萧凤歌怀里吃豆腐。
可是,这不是闹别扭吗,萧红荛板着张小脸,素手一指:“我揍了他。”
萧凤歌望去,细细又瞧了瞧。
嗯,鼻青脸肿的,实在瞧不出来这孩子是哪家大臣的宝贝蛋。
夫子摇摇头,便说了:“这是左相大人家的嫡孙,左相大人送来给殿下伴读的,这才刚来一天,大殿下无故便将人打了,实在有违皇家礼教,身为皇族——”
花擦,又来了!
“靠。”萧红荛直接开弓,“老子今天非要抽你。”
“你——简直是——”乾真夫子逃窜时,还不忘老本行。
尼玛,不作会死啊,萧红荛卯足了劲拉开弹弓——
“十四。”
那桃花眼一凝,能滴出水来。
哎哟喂,小心肝啊。
手一松,弹弓放下,萧家姑娘摸着心肝。诶,没出息劲,到底是跟谁学的。
夫子吁了一口气,就是说嘛,还是昭明世子能降住这小魔头。
萧凤歌牵起小人儿的手:“打搅夫子教学了,本世子这便带着大殿下回去好好礼教一番。”
老夫子连连摆手。
这会子,萧红荛乖巧了,任萧凤歌牵着,哪有刚才的半分飞扬跋扈。
这姑娘,快要不记得她在闹别扭了。
“干嘛对那老古董那么客气?”
萧凤歌摇着扇,挡去了九月刺眼的日头,道:“他是唯一一个被你打得鼻青脸肿第二天照样给你讲道德伦理的夫子。”
说起这事,翰林院各个都头疼,这去南书房给大殿下授课的学士,便没有一个熬过两天的。
这乾真老夫子,真真是非常人啊。
萧红荛对此,不屑一顾:“老子不需要要学道德伦理。”
这丫头,越发难管了。
萧凤歌收了扇子,作势要敲女孩儿的头,倒也没真舍得:“不许任性。”
任性?
靠,老子哪里任性了。
咽了咽,粗话回到肚子里,妖后大人说了,男人都喜欢骨子里放荡不羁面子上端庄娴雅的。
好吧,她就委屈一些,端了端架子,下巴一扬:“你来作何?本宫公务繁忙,没时间接待你。”
哟,平日里礼仪课上掏鸟窝的萧家姑娘,学起闺秀,那也是有模有样。
这姑娘啊,对上次没蹭到床睡,还耿耿于怀呢。
萧凤歌眸子一撩,媚眼撩人:“公务繁忙倒日日有时间去宣明殿外打鸟。”
好吧,闺秀这玩意,装不来。不过……妖后大人说了,做贼也不能心虚!
萧红荛脸不红心不跳:“我家白白喜欢喝鸽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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