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徐天黎的脸色也是紧张。
“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情况都很好,看来这些天来,徐天黎把你照顾得很不错。”苏慕凡轻声道。
于水儿闻言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徐天黎,这些天的确是辛苦天黎了,什么事情都是他来做的,从来都不用自己操心。
“等三个月过去之后,你也要适当地走动走动,不然的话,等到生产的时候很容易难产。”在这里难产就意味着死亡,毕竟开膛破肚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接受得了得。
“我记住了,多谢容王妃提醒。”苏慕凡说得每一句话,徐天黎都是记在了心里,他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就是闯一道鬼门关,自己要细心一点,再细心一点,绝不能让水儿出事。
而于老爷也因此对徐天黎有大大的改观,其实能找到这样一个对自己女儿时时处处细心呵护的男人还真是难得,自己当初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如今才看到徐天黎的好,所幸还不晚。
欧阳老爷带着欧阳北榆当天就搬到了京城的宅子里去,本来欧阳北榆决定当天就请容王妃来做碎骨之术的,可是欧阳老爷想着,碎骨之后必定是疼痛难忍,还是让自己的儿子多睡一个晚上的好觉吧,于是就决定等到明天一早,再派人去容王府中请容王妃过来。
次日,如苏慕凡所料,天上果然下起了大雪,一片片的如鹅毛般飘落,本来冬天的时候,苏慕凡是会极度赖床的,但是迷迷糊糊中,听到殷容疏说外面下雪了,却是一下子就睁开了眼。
此时天还未亮,地上的一片雪白,却给人以身处白日的错觉,殷容疏洗漱过后,坐到倚床赏雪的苏慕凡的身边,“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难得在这个时辰见到醒着的凡儿,殷容疏几乎不想去上朝了。
苏慕凡轻轻倚在殷容疏的肩头,“早知道就不出这个什么摄政王的主意了,害得你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
“其实也没什么的,那些官员也要在这个时间上朝的,就算皇上年纪这么小,不也是得早早地起床按时上早朝吗?”殷容疏轻抚苏慕凡的侧脸,暖暖的,让他留恋不愿松手。
“你这样靠在我身上,我还真是不愿意去上早朝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何尝不想陪在凡儿的身边。
苏慕凡却是直起身子来,“那可不行,若是传出去,我定是要被人唾骂了,勾引得摄政王不理朝政了还行?行了,你快去上朝去吧。”苏慕凡推着殷容疏离开。
殷容疏轻笑着捏了捏苏慕凡的鼻子,“凡儿,你还真是够无情的。”
“好了,快走吧,路上小心一点。”
“知道了,我走了。”
“嗯。”
殷容疏离开以后,苏慕凡也没有了丝毫的睡意,穿好了衣服之后,就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赏雪,空中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把整个人间都给照亮了一些。
没多久的功夫,睡在隔壁房间的小澈儿也醒了,母子两个便是坐在窗前赏雪,小澈儿也是显得很高兴,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苏慕凡和初羽公主一起吃过早膳没多久,欧阳北榆派来的人就已经来到了容王府,苏慕凡把小澈儿留在家里,带着幻薇同那人一起去了欧阳北榆住的院子。
这院子的地段很好,能买下这个院子,说明欧阳家的财力也是雄厚,苏慕凡随着那侍从进入宅院,欧阳北榆和他的父亲已经在前厅中迎接了,随后稍稍寒暄了一下,欧阳北榆便带着苏慕凡去了他的房间,因为苏慕凡说,一旦碎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就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苏慕凡本想上前卷起欧阳北榆的裤管的,可是却又突然想起上次的情形,便是看向站在欧阳北榆床边的女子,“这位姑娘,你且把你家少爷的裤脚卷起来吧,需要把他膝盖以下的部分都露出来。”
“是,奴婢知道了。”那女子半跪在欧阳北榆的床前,伸手卷起他的裤脚。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能由这个女子代劳了,苏慕凡吩咐幻薇道:“把药箱拿出来,搁在这里。”
幻薇把随身带着药箱放在苏慕凡的身边,只见苏慕凡坐在欧阳北榆的床边,取出一盒翠色的药膏,慎重地取了一点涂在欧阳北榆的小腿和脚踝处,一边轻声道:“等一会儿你碎骨的时候,这些药膏是可以稍稍减少一些你的痛苦的。”所以分量要拿捏得准确,所以才不能由别人代劳。
欧阳北榆轻应了一声,对于疼痛,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苏慕凡修长的手指沾上翠绿的药膏,更显得白皙凝润,欧阳北榆暗想,这双手定是一双很会弹琴的手,也是一双可以救死扶伤的手。
在场的人都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苏慕凡的动作,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般,直到苏慕凡取过一旁的素巾擦了手,轻声道:“行了,现在要开始碎骨了。”
“幻薇。”苏慕凡轻唤了一声幻薇的名字,随即站起身来,把欧阳北榆身边的位置留给了她。
“榆儿。”欧阳老爷心中忐忑地不禁叫出声。
欧阳北榆却是一脸的镇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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