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实在没有资格在此伺候娘娘。”嘴角略过一丝轻笑,他说道。
海蓝萱也不隐瞒,“并不是我疑心你,而是实在不放心这宫里的人。要想害人不必非要亲自动手,假以他人之手去害人的,大有人在。”
他淡淡的笑道,“娘娘怎知,这安胎药不是我一人配制,煎熬,甚至装进这食盒之中的呢?娘娘担心的,也正是我担心的。”
她当即心中一阵内疚翻滚,脸上露出歉意之色,“如此说来,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拿过那碗安胎药一饮而尽,芸惜在一旁急切的说道,“主子!”
“子轩不会害我!”她轻声说道,语气肯定,眼眸却一直盯着向子轩。
向子轩依旧含笑,“娘娘不必觉得内疚,身为母亲这是天性。”随后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前几日我去了趟府中,这是夫人拖我给娘娘带的信。”
说着递过去。
海蓝萱伸手接过来,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她略一沉气随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信。
两只手在素色的衣袍中紧紧握着,他坐在那里却如坐针毡,看着海蓝萱兴奋的神色,想着从前与她相识的点点滴滴,想着她抚着肚子幸福的模样。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作出这样的事。
上去一把将那信及信封夺了多来,眸色中的惊慌一闪而过。
她惊讶的看着他,“子轩!”
“还是微臣给娘娘念吧。”他展开信,将林天伊的平安信从头至尾念了一遍,然后将信匆匆收起,“如今海蓝大人已是重臣,未免娘娘落下与重臣私自往来的嫌疑,这信就交与微臣吧。”
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不对之处,海蓝萱点头,“好。”
向子轩走了之后,芸惜看着他的身影不解的问道,“今日向大人这般古怪。”
“呀,主子您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受了风寒。”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碰得到她的手,冰凉如水芸惜立即说道。
她摇摇头,“芸惜,我没事,你下去吧。”
见她神色有些困乏,芸惜便关严了窗户退了出去。
她紧紧的抓住被角,心中翻滚着阵阵刺痛。
为什么他也要来害她,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要害她?
那信封上的味道,与皇后那天送来的锦袍味道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烈些,他知道母亲的家书对她而言是如何重要,必定会每日放在枕下,看了有看。
若是她不知道那个中缘由,这孩子势必会留不住。
家书,不可外泄,她当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向子轩,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如此做?
既然做了又为何最后下不去手?
向子轩逃也似的出了瑶华宫,多呆一刻,多看她一眼都让他觉得羞愧难挡,无地自容。
即使知道她对他心存怀疑,可是最后一碗药她喝的如此毫不犹豫,便说明了一切,若是当真怀疑她,便绝对不必此刻冒此危险。
大业当前,他无法不这么做,可是终究他下不了手。
自怀中将那封信拿出,死得粉碎。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忍,便永远在没有下一次了。
自从看见了母亲写的家书,她便更加思念母亲,陈太妃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永乐最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鲜少有空来看她。
这一日,趁着陈太妃睡着,急急忙忙的赶到瑶华宫。
一进来便拉着她的手问个不停,“九嫂,你还吐吗?辛苦吗?我侄儿还乖吗?腿疼吗?”
她递过一碗茶水給永乐,“来润润口在继续问!”
永乐当即接过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然后忙转过头继续说道,“我听母妃说女人怀孕之后脾气都会很急躁,你最近有没有惹九哥声气?”
她一下敲在永乐的脑壳上,“你个死丫头,还当真是没完没了了。我好端端的与他生什么气?”
永乐长松了口气,“我最近没空来看你,听母妃说完就一直担心,你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与九哥生气,两个倔脾气凑到一起,实在是难缠。”
她感动的拉过永乐的手,“我与你九哥没事,太妃娘娘可见好了,我一直想去看看她,可是又怕自己帮不上忙平白给你添乱,再扰了太妃娘娘的静养。”
永乐忙说道,“这几日见好了,不过每日睡的时辰更多了些。等过一阵母妃身子好些了,我再请九嫂去揽月宫中聚聚。”
她点头,“好,那太医怎么说?”
永乐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太医只说需要静养,如今每日昏睡不是好兆头,母妃身子太弱,却也没有他法。”
她揽过永乐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我相信太妃娘娘吉星高照,一生慈善定会平安度过此劫的。”
永乐也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母亲一生从未害过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九嫂,你怎么瘦了许多。”她抬眼看着海蓝萱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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