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大肉盾,我就不怕他们玩花样了。”
“超级大盾牌?”李处耘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了,“属下随后让王侯派人留意了两边密林的情况,果然我们进城不久,两边树林就有伏兵出来,据估计应该有两千人。如果他们真得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手下还有三百将士呢,双方免不了一场血战,动静肯定小不了,他就不怕皇上治他的罪?”
李处耘道:“他怕什么?灵州是他的地方,来的多是他的心腹,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他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和沙盗作战而死,皇上抓不住证据,难道会为了几个小兵大动干戈?”
“那可是三百人。”郎兵辩道。
“三百人又如何?”李处耘冷笑道,“朔方有两万将士呢!没有充分的理由,十足的把握,皇上是不会轻易动任何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的。”
郎兵想想柴荣的手腕,觉得他说的有理,不觉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叹道:“貌似凶险万分,实际上如海中礁石,稳如泰山。出这个计谋的人真是有胆有识的大才。”
“是呀,属下原先也是仅仅有些怀疑,直到知道王侯将军告诉我林中发现伏兵之事,属下才恍然大悟。”李处耘说完幽幽一叹道,“黄真是大才,属下不如他呀。”
“先生过谦了,人各有所长嘛。先生之长在与军事,而不于这些阴谋诡计。”郎兵安慰了一番李处,问道:“你怎么能肯定是黄呢?”
李处耘道:“除了他灵州无人能出此奇谋,可惜冯继业没有把握住,反而让将军把他软禁了,天意呀。”
郎兵嘿嘿一笑,不由的有些得意,过了一阵子才问道:“我们下面该怎么做呢?”
“将军心里难道没有计划?”李处耘看着郎兵反问道。
“呵呵,计划说不上,就是有些打算而已。”郎兵也不罗嗦,直接道,“我打算先抓兵权,明天先去军营看看。”
“嗯,最要紧是兵权。”李处道,“不过最好先去刺史府一趟。”
“刺史府?”郎兵有些不解,根据了解的情报,刺史府完全是一个空架子。自从冯晖当上灵州节度使后,就没有过真正的刺史。节度所在的城一般都很少设置刺史,因为节度使的权力已经囊括了刺史大部分职权,谁愿意做个有名无实的刺史呢?灵州的刺史府早就破败不堪了,冯继业前些日子才让人略微修缮了一下。
“大人切莫小看这个有名无实的刺史,有了这个名头您才能名正言顺地过问灵州的政事,最重要的是您可以插手灵州的钱粮,用好了,他就是您手里的利剑。”
灵州是军事重镇,行政落到了次要地位,不过财权是郎兵至为看重的,他点了点头,同意了李处耘的意见。
“现在我们对灵州的了解还不够,仅仅浮于探子传来的情报,只能略微构思一个框架,要想整出一个完整的计划,还要实地去看看,尤其是军营。”
“不错,因材才成施教。”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子,这才各自就寝。
第二天郎兵起的有点晚,毕竟昨天喝了不少酒,府里的床铺也比野营舒服多了。郎兵还没漱洗完,李处耘就走了过来道:“将军,今儿一早冯继业就让人送来团练使的交接文书。”
“人呢?”
“说了一通祝贺的话,然后就离开了,属下赏了他一贯铜钱。”
郎兵擦了擦脸,放下了手里的毛巾,“真是奇怪了,我原本以为冯继业怎么着也要刁难我一番,太爽快了吧?”
“黄鼠狼拜年肯定不安好心。”李处耘放佛嗅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虽然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果然,两人刚吃完饭,麻烦事就来了,曹彬派人快马来报:朔方军炸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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