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的大漠,行过孟门津,自黄河而下,过了莽苍的潼关,结果在禁坑的边沿,再也支撑不住,便缓缓坐在了草野当中,子弟们将他围住,哀泣不已。
一轮红日,在明玄的背后落下,使得他身上罩上了七彩的毫光。
明玄心里清楚入灭在即,便将念珠合在掌心,对子弟们说:“如来藏自性清净,转三十二相,入于一切众生心中。如大无价宝珠,被垢衣所缠,我辈修行,正是要解除这外在的垢衣,所以过去的佛不是佛,未来的佛也不是佛,真正的佛是现在的‘当来佛’,都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儒家曾说人人皆可为尧舜,我言人人皆可成佛,贫女怀王、米在糠就是这样的道理。”
言毕,明玄仰起面来,说:“佛陀,我不愿往生极乐净土,只愿能再于这末法世间行一遭,救助世人,心佛不二。”
说完后,便安然入灭了。
一片暮色苍冥当中,他就像支慢慢熄灭的火炬,似乎还有微弱的光芒,还留存下来。
不久扬州城中,高岳接到了明玄的遗物:新城的图经,和一串石头做的念珠。
“当来佛,当来佛。法师你已经褪去缠绕在心上的垢衣,真正成佛了。你告诉我,贫女怀王、米在糠,我明白了,母因子贵、米因糠全,就是这样的道理,我高岳不会再迟疑下去了。”高岳用手捻住那已磨得光滑的石念珠,心中明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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